“谁?”
“您的结拜兄弟,福成,现在在李家堡候着。”
李郁一愣,随即感觉不太对劲。
“备船,我去见他。”
西山岛,是不可能接待外人的,机密太多。
1个时辰后,李郁见到了这位好久未见的结拜兄弟。
“兄弟,想死我了。你怎么来了?”
“朝廷委任我做浒墅关监督,我就一刻都没有停留,快马加鞭的赶来了。”
李郁一愣,随即大笑:
“这是好事,肥缺。”
“我走的这段时间,听说苏州城生了太多的变故。”
“天翻地覆,不过没关系,咱兄弟联手,苏州城没人敢阴咱们。”
福成哈哈大笑,这才是他想听的。
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位结拜兄弟早就不是池中物了。
昔日的打行白纸扇,如今是苏州响当当的大人物,黑的白,白里又透着黑。
俩人一边吃菜,一边聊起了对福康安的看法。
福成说:
“这家伙在京里人缘很差,没人爱和他玩。不过皇帝喜欢他,没辙。”
“管他呢,你来参一股吧,我在搞漕运。”
“嚯,大手笔啊。”
“你还得以前一起参与过的私盐买卖吗?”
“当然记得。”
“尤拔世要塌台了,我准备趁乱操盘苏松常太四府的私盐市场。怎么样,来一股?”
“你搞定了扬州盐商?”
“差不多吧。”
李郁笑的很灿烂,福成想起了一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这位把兄弟,就好似一条浅滩游龙,遇水则扶摇而上。
“李兄弟,我是个衙内没做过官。你说我上任浒墅关监督,这第一把火怎么烧?”
“立威。”
“如何立威?”
“杀一批,撤一批,抄家一批,利国利民利己。再换上你自己的班底,这税关监督的位置你才能坐稳。其中在咱大清,当官是最容易的职业,精髓就两个字,用人。”
福成摘下暖帽,指着上面的红缨说道:
“难怪,是这个色。”
……
扬州府仪征县,
毗邻长江,位置要害。
瓜洲渡,原先是京杭大运河和长江的交汇处。岁月流逝,长江带来大量泥沙在此淤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