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音也故技重施:“父亲,我也不会。”
司徒诚眼神冷冽:“看着学。”
直到午膳前,她们两个被要求坐在原位,除了念书就是写字,一个字写了一张又一张。
午膳之后,还没等雀跃终于不用再拿笔,没有片刻喘息,又被要求蹲起了马步,刚休息好能控制着不再抖的双腿,瞬间又抖成了筛子。
终于等到晚膳,夏星微和司徒音俩人狼吞虎咽,吃完就往营帐跑,又被司徒义拦了个正着。
还不等夏星微长舒一口气感叹幸好是小舅舅,她们便被拉到了营帐学习兵法,更狠的是,扎着马步学兵法。
夏星微感觉自己经历了最黑暗的一天,泡在柳姨娘特意为她们准备好的浴盆里,被一双柔软有力的双手一点点捏着双腿的时候,她才觉得是身体属于了她自己。
司徒音还在跟母亲哭诉:“姨娘,我不想学,才一天我就觉得要死掉了,长此以往,姨娘可能真的看不到阿音了。”
柳姨娘眼中带着一丝心疼,司徒音还未足月,因为两军摩擦,伤兵增多,她不顾别人反对,一日夜不曾合眼为伤兵治疗,八个月份产下司徒音,从出生就小小孱弱的一个孩子,只比夏星微小半岁,个头却低了她许多。
忍着眼眶中热泪,柳姨娘温声细语地说着:“阿音听话,让你们习武写字都是为了你们好,跟着舅舅叔叔学了本事,将来才能不被欺负。”
司徒音的泪水断了珠子一般:“不会的姨娘,在这里
没有人欺辱我们,有祖父,有爹爹,有叔父,阿音谁也不怕,我真的不想学,我能学别的吗?我跟你学医术可以吗?”
柳姨娘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头,即便心疼也不多表露:“你先跟着姐姐学一段时间,若真不喜欢,姨娘再跟你父亲商议。”
司徒音终破涕为笑:“好,姨娘莫要诓人。”
这边孙嬷嬷专心地帮她按着,状似不经意地问:“小姐,你呢?这般练习,你可还受得住?”
夏星微认真的想了想:“咬一咬牙,好像也就过去了,能慢慢适应,说不定也就没有这么难过了,阿音,你别怕,舅舅他们定然有所考量。”
司徒音的眼中全是抗拒:“我不是怕,我是真的不想,我不喜欢那些刀剑。”
夏星微看了一下浴桶中无比瘦弱的小身体,也现似乎刀剑在司徒音手中有些不妥。
孙嬷嬷欣慰地点着头:“小姐说的也很对,虽然学艺很苦,但将军他们的决定定然不会错。”
夏星微不像司徒音,她不姓司徒,总有一天,她还是要离开司徒家的庇护,回到宫中或者被圣上择驸马成家,不管哪一条路,会些拳脚功夫,总能好些。
柳姨娘打定了主意,晚上就跟司徒诚商议,让司徒音学些别的东西,学艺也要看天分,司徒音的身体,确实有些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