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只要实验做好了,咱就不怕她们一家独大!”
苏明卿瞳孔放大,她不敢相信这群人竟然想来硬的。
“我并不同意你们所谓的抽血,我希望你们考虑清楚,这样做的后果。”
苏明卿别无它法,只求这样能拖延一点时间。
这群人,真是疯魔了。
这让她不禁想到几百年前,鲁迅笔下的血馒头。
人,真是愚昧的生物。
眼看着这根针管就她越来越近,针头离她手臂就只有几厘米。
苏明卿毕竟是有异能的,她用力挣脱开锁住她肩膀上两只粗糙的大手。
她挣扎得太过用力,由于惯性,摔倒在地面上。
膝盖和手肘应该有点磨皮,但这不碍事。
她反
而更担心,等会伤口愈合的场景,会更加刺激到这群疯狂的人。
苏明卿承认自己以前太天真了,这世界不止有像赵成宇那样阴暗如老鼠的坏人,更有明目张胆拿刀捅你的恶人。
一切阻碍他们利益的人,都应该被铲除,被牺牲。
苏明卿眼睛直盯着那针头银色的一点,很奇怪地,她没有感到害怕。
而是一种由内心深处往上溢的讽刺的情绪。
搞实验搞这么久,还是逃脱不了被人当作实验对象。
真滑稽,真可笑。
她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到这群失了智,一心只想抽她血的人。
想她前世还被扎得少吗?无非就是几秒钟的事。
可是好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她捏紧了手指,指甲深陷肉里,痛感也没有此刻心里的不甘情绪深刻。
想象中针插入皮肤的痛感没有传来。
她落进了一个温暖湿热的怀抱。
裴擎桁应该跑得很急,不然他的胸膛不会一耸一耸的,明显放大的呼吸声在她耳边萦绕。
他身上一股丛林里落叶混合雨水的味道。
湿的,绵密的,好闻的,安心的。
她闻味去了,以至于没有感觉到裴擎桁抱着她微微颤抖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