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逸先生,对不起!】
【不…】
坐起身,我妻善逸眼珠子咕噜咕噜乱转,鼻血喷泉般涌出,他咧开嘴,摇摇晃晃道:【我完全没事。】
小清急了:【你眼神的焦点不像没事啊!】
赶忙掏出帕子,边帮忙擦血,她边掉眼泪:【真的非常对不起,因为我找遍了屋子都找不到炭治郎先生!】
【千骨姐姐的伤在昨天就好了,炭治郎先生伤还没有好,可他已经开始锻炼了,忍大人和千骨姐姐因此都是火冒三丈,但就算是千骨姐姐也没办法让他安心躺上半天…】
【明明都叫他卧床静养了!】
【我看不住炭治郎先生,如果千骨姐姐看着他,他倒是可以安静地躺着,可是一走开,他就不见人影了!】
刚才还嘟囔着没关系没关系,一听这话,善逸倏然回神:【他肚子上的伤口不是很深吗?!】
干净明亮的病房中,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他傻吗?!】
傻不傻姑且不说。
穿戴整齐的赫少年背着木箱,迈开双腿,奔跑于高高的河岸上。
【哈、哈、哈——】
因为伤口的缘故,他跑得颇为吃力,汗珠冒出了不少。
{因为伤没有好所以千骨不肯带我过来,还好…}抬眼看那飞半空中的鎹鸦,炭治郎在心中道谢:{师父的鎹鸦,谢谢你。}
“…这样千骨还不如带他去呢。”
看着屏幕上的赫少年转过一个弯,进入巷子,又因为伤口的疼痛,禁不住跌跪在地,舞青萝无奈道。
“真的一点都不听话啊。”
医药阁的弟子直摇头:“一点都不重视自己的身体。”
话虽如此,他们倒也能明白为什么炭治郎会这么急。
不过嘛,世事难料。
好容易撑过去这股钻心的疼痛,炭治郎在抬头的瞬间,忽地失声————拿着竹扫帚的金红色头的男孩身旁,身着海浪纹样的外衣,黑少女正低头同他说着什么:【千、千骨…?】
杀阡陌眉头一动:“是小不点啊。”
那炭治郎可有的受了。
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监护人员”,炭治郎脸色顿变。
哪怕他向来坦诚率直,此刻也忍不住生出了逃意。
【嗯?】
可惜,逃也逃不掉,黑少女耳朵一动,就扭过头来,她眯起眼:【…炭治郎?】
【你为什么不在蝶屋?】
炭治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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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兄长的继子吧?我经常听兄长提起你。】
被花千骨擒住手腕,感受着浑身奔腾的充沛灵力,炭治郎脸色明显比刚才好了不少,他点点头,又小心翼翼侧眼去瞄花千骨:【不知道千骨有没有把师父的临终之话告诉你…?】
炼狱千寿郎额头冒出了几滴汗:【兄长的…遗言吗?】
【还没来得及。】花千骨气鼓鼓地瞪了炭治郎一眼:【我刚要说。】
然后就看到某个出逃的病患。
炭治郎:【……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