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啊——】高高在上的上弦之鬼,如今只能从喉咙中挤出几个气音:{为什么、被我砍断的腿。。。}
{捅穿了我的后背。。。}
【刺啦】一声将沾满血的腿拔出,背对着皎洁的月光,灶门祢豆子整张脸都被黑暗覆盖了,唯有一双眼睛幽幽放光。
{一瞬间就再生了吗?怎么可能?}
伏在血泊中,堕姬满心的困惑与怀疑:{真是如此的话,她的再生能力。。。}
凝视着下方的白之鬼,祢豆子再次抬起了腿————{岂不是比我还强?!}
【咚!】一脚,雪白的手臂硬生生被一分二!
鬼也不是不会痛,堕姬猛然抬头,立时就是一声惨嚎,身子都重重抽搐了一下。
【嗬…】
半躬着腰,听着她的惨叫声,祢豆子看上去有些恍惚,但很快,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勾起嘴角,绽出了一个嗜血且残酷的笑:【呵——】
“糟了!”眼瞅着她占据上风,众人却没有一丝欢喜。
白子画目光沉了下去:“失去理智了,祢豆子。”
可能是因为哥哥重伤,被刺激到了,可能是因为受了特别严重的伤…
而见了血,她就更加放纵了起来。
总而言之,灶门祢豆子现在就是————“狂化了!”
“这可糟糕了。。。”众人皆是抹汗,不少人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祢豆子、该怎么办?富冈和鳞泷为了她可是赌上了性命啊!
如果她在和堕姬的战斗中彻底失控,杀害人类,那水门就得死个七七八八了!
【打斗的声音,很近。。。】
半抱着炭治郎,还停留在屋顶上的花千骨耳朵一动,惊疑不定地朝一个方向扭头:{炭治郎在这里,刚才没看见宇髓大人、伊之助,善逸又失联了。。。}
是谁?
是谁在战斗?
难道是善逸?他逃出来了?
看看怀中的的赫少年,下定了决心,花千骨手上一个用力,就将人拦腰抱起:{先把炭治郎放到比较安全的地方去。}
匆匆找了个还算安静的空屋舍,她小心地把人放下,就往声音传出的地方奔去。
{不管是谁,我现在都必须得去帮忙!}
【呃——!】趴在地上,堕姬咬起牙,她沉下眼,背后的缎带掠起寒芒:【滚开!】
鲜血淋漓。脖颈、手臂、小腿…尽皆断裂。在眨眼间就重创祢豆子,她弹身而起,就出现在了十米之外!
【嘭,】手臂复原。双手撑着地面,半张脸都是血,她面目狰狞,坚硬的缎带狐尾般灵活自如,破空而出:【我要把你大卸八块,装到我的衣带里面!】
但…
【嗒。】有着尖利指甲的手一合,原本应该无坚不摧的缎带就轻轻松松,被捏在了指尖————好似不费吹灰之力般。
堕姬瞳孔一颤:怎么可能?
有着赤橙色梢的头颅在空中侧了侧,盯着她,祢豆子粉色的眼睛如同毫无情感的兽眸。
{哥哥!}
积了厚厚一层灰的房屋中,被细细治疗过的赫少年平躺在一块被清理出来的地面上。他的眉往下压着,不曾松开。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