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世纯目光灼灼地看着乔梁,“乔書记,只要您想管,就一定能管得了,对吗?我可是听说您很受省里领导的赏识。”
乔梁意味深長地看了对方一眼,“看来你在我身上下了不少功夫。”
朱世纯讪讪地笑笑,“乔書记,这事毕竟关乎我的身家性命,我肯定要对您多一些了解,毕竟我等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报仇,我不可能太过于草率,虽然我不怕死,但我不想在我的大仇得报之前就先被人弄死了。”
乔梁目光在朱世纯脸上停留了一会,他现在其实更好奇的是县里边谁在帮朱世纯,因为朱世纯自个不可能了解到他受省领导赏识这个层面的事。
不过现在探究这个意义不大,因为朱世纯不会说出来,对方肯定会保护暗中帮他的人。
“行了,咱们吃饭吧,边吃边聊,省得饭菜凉了。”乔梁说道率先动了筷子。
朱世纯跟着点头,也拿起筷子,但又有些心不在焉。
“朱先生,你要我给你做主,我可以答应你,但我需要你提供更详细的证据,而不全是口头说辞。”乔梁边吃边道。
“可以。”朱世纯沉默了一下,说道。
“还有,现在外面暂时有两名县局的便衣守着,朱先生大可以放心安全问题,这是我亲自交代的,朱先生不用怀疑值不值得信任的问题。”乔梁又给朱世纯吃了一颗定心丸。
“谢谢乔書记。”朱世纯感谢道。
乔梁看了看朱世纯,他觉得朱世纯可能这些年来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有点疑神疑鬼了,如果有人敢跑到他堂堂县里一把手的宿舍里来行凶,那还得了,除非说这达关县已经彻底没有法治。
两人吃饭时,关海大酒店顶层的办公室。
酒店老板陈城把电话打给了县局局長路長鸣,两人刚聊了几句,陈城就有些失控地对路長鸣咆哮道,“路局長,我不想听你说那么多,我现在就想弄死朱世纯那王八蛋,特么的,当乞丐耍了老子这么多年,老子要是不弄死他就不姓陈。”
路長鸣无奈道,“陈总,你冷静一点,朱世纯现在在乔書记的宿舍里,周围还有县局的人守着,你怎么弄死他?”
陈城怒吼,“我给你打电话就是要你把人撤走。”
路長鸣听了一脸无语,陈城这家伙是真疯了,想在乔梁宿舍把人弄死,这是要捅破天啊,特么的,自己可不能陪着他疯。
路長鸣委婉道,“陈总,不瞒你说,在乔書记宿舍安排守卫的事,是局里新提起来的副局長钟利阳安排的,你可能不知道,这个钟利阳是乔書记提拔的,他是乔書记的人,那两名便衣是钟利阳安排的人,连我说话都不一定好使,而且一旦我把人撤走,肯定会惊动乔書记。”
陈城不相信路長鸣的解释,“路局長,你别给我找理由,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把人撤走。”
路長鸣撇了撇嘴,“陈总,你咋就听不进解释呢,人或许可以撤走,但肯定会惊动乔書记,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城不说话了,气得胸膛起伏,不停喘着粗气,他不知道路長鸣到底是不是在敷衍他,但他清楚眼下朱世纯住进乔梁宿舍的确使事情变得棘手起来,他也是打听到朱世纯住进了乔梁宿舍,这才急得跳脚,朱世纯不知道这些年到底掌握了他多少犯罪证据,靠,对方要是跟乔梁搅在一起,他还能有好果子吃?
老话说的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陈城现在一脑门子的想法就是要弄死朱世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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