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啪地一下打在迟拓脑门上,抬抬腿:“你换个?地方躺,我腿麻了。”
“你明天休息?”迟拓挪到她旁边,和她并排躺着。
想了想,伸手把她搂怀里。
自然得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
“要改戏。”安也在他怀里叹了口?气,“我下次不接杨导的?戏了,前面进度顺利后面就一定会改戏,不踩着死线拍他就浑身难受。”
“唉,厉害。”迟拓感叹,夸得很走心,“这圈里能理?直气壮说不接杨正谊戏的?人我估计就只有你了。”
安也嘿嘿笑。
“要不。”他又开始跟她商量,“你写个?什么东西给我……”
安也:“……”
“主要你今天喝酒了,那瓶白干十五度,你一口?气喝掉三分之二。”迟拓试图让自己更有说服力,“我……对酒后说的?事情……你知道的?,很多这种案子……”
安也:“……”
她坐起身,跑去客厅拿了迟拓刚才让她默写的?那只签字笔,跑回来?跳到迟拓床上,压着迟拓的?脸在他脸上画了一只鹅。
迟拓:“?”
安也发?现这只鹅有点圆。
她又摁住他描了半天,把鹅描成了个?乌龟壳。
安也:“……靠。”
迟拓:“?”
安也:“你别动!”
她索性在乌龟壳下面画了四只脚一条尾巴。
合上签字笔的?笔套,她拍拍手:“你明天顶着这张脸站我面前,我就算喝死了也能记得起来?。”
烦死了。
叨叨叨的?!
其?实迟拓的反射弧还没有绕回来,安也说了试试的第一天,迟拓顶着画了乌龟的脸拉着安也叨叨叨,最后什么时候睡着的他都不记得了。
安也也不太记得了。
她说完试一试之后只有亲手指那一刻产生了一点点旖旎念头,之后就是放松,东拉西扯地瞎聊,后来迟拓开始跟她普法,告诉她人喝醉了以后书面签下来的东西到底有没有法律效力。
这事儿居然还挺复杂,正正反反地能聊一个多小时。
然后安也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因为她的手表一直在震,安也看了眼时间,早上八点多,来电显示是齐唯。
迟拓躺在她旁边,昨天睡着之前应该是半搂着她的姿势,一个晚上过?去?了他姿势都没动过?,反而是安也睡姿一般,脑袋已经离他八百米远,腿还架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