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世子可有动作?”温宴初一拂衣袖,似是毫不在意。
逐影不敢妄自揣度对方的心思,只能一板一眼的汇报着自己得到的密报:“有消息说齐王世子近期与凉国的那位摄政王联系颇为紧密。”
凉国摄政王?有些念头在心头晃了一圈,温宴初才若有所思的屈指敲了敲身前的桌案:“与虎谋皮,倒也不怕被反咬一口。”
见对方并没有生气,逐影心微不可察的吐了一口气,有些踌躇的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温宴初听到他的问题也愣了一瞬,但是却没有做出指示,而是朝人摇了摇头,有些玩味的勾起一抹微笑:“先停下手中的动作,这次怎么也轮到孤做一回黄雀了。”
“属下晓得,不过陛下那边该如何交代?”
可能是因为刚刚梦境的影响,温宴初此时对于建安帝倒是没有了往日的别扭,颇有些不在意的摆摆手道:“你找人帮孤给父皇递个折子即可。”
“是。”
待逐影退了出去,温宴初才放下唇角,面上才有些晦暗不明,梦里的最后大夏似乎是亡国了……
大凉,国师府
自应霜序养好伤后便带着顾云声回了大凉,如今大凉各方面准备充足,摄政王早就已经按耐不住了。
孤月高悬,顾云声窝在兰隅的屋子里跟人商量着接下来的对策。
烛影重重,将屋内两人的影子长长地映在了墙面上,二人就这样相对而坐,良久还是应霜序搁了茶盏率先开口:“你兄长昨日已经离开了漳州,现在正在赶回上京的路上。”
可顾云声听到这个消息却没有半点开心的感觉,她隐隐觉得现在的事情展已经渐渐偏离了原本的轨道,于是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如今这种局面会不会影响结局的展?”
应霜序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用词:“虽说既定的结局是不会改变的,不过按照目前的局势来看大夏的命数可能会被延长一些时间。”
顾云声心绪纷杂,她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竟然会带来如此大的影响,此刻已经有些后悔的问道:“那……这会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反噬我已经受过了,只是这样拖下去虽然对我们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对你大师兄什么时候清醒过来可能会有一些影响。”
“因为在既定的命运线上他是经受了国破家亡,至亲惨死的刺激后才大彻大悟的挣脱了身上的梏桎,而我们出手干涉了他的命运线无异于间接改写了他的结局。”
“所以我现在也无法预料事情的展。”说完,应霜序摊了摊手,罕见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顾云声这下彻底焉了下来,满面歉意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任性才造成了如今这个局面。”
听着对方的歉疚之语,应霜序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眨了眨眼睛高深莫测道:“也许会有意外之喜呢。”
看着对方胸有成竹的表情,顾云声勉强稳住心神,心脏怦怦跳,试探道:“你……是不是已经有办法了?”
可应霜序只是双眸含笑地看着她,无懈可击的五官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光,映得整个人如云端之花,清冷出尘。
顾云声被对方的美貌晃了心神,只能隐隐听着对方薄唇轻启道:“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