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婶子笑了一声,“还好,就是天冷,大家来得晚,我才能占上这个好位置。”
人群中就有人提起,“欸,你们昨晚听到小孩子的哭声了吗?好大声儿,吓死个人了。”
“有吗?我怎么没听见,该不是有脏东西吧?”
陈婶子跟林夫郎对视一眼,看出了彼此眼中搞事情的意味。
陈婶子笑出声来,“不是脏东西,是我家隔壁田家那小子的哭声,大晚上的哭,吵死个人。”
陈婶子旁边的人就问道:“咋回事啊?田家那小子平时野的很,前段时间还把我家狗蛋给打了,是不是田寡妇教训儿子了?”
林夫郎用棒槌锤了下湿衣裳,摇头道:“才不是呢,那小子昨晚还推了陈婶子,有劲儿着呢。”
“田浩泽那小子,野猴子似的,没有爹的孩子啊,就是不懂事。”
“就是啊,陈婶子你没事儿吧?好端端的跑到田家去干嘛?”
陈婶子唉声叹气道:“我不是听着田小子在哭嘛,左右都是邻居,这么多年了,远亲不如近邻,我就想着去看看,谁知道啊,一去看把我吓一跳。”
之后的话,她就停下不说话了,只是闷头捶石头板上的衣裳。
周围人正等着听八卦,见陈婶子止住了话头,不乐意了。
“老婶子,你怎么说话说一半啊,看到什么?”
“对啊,看到了什么?田寡妇家到底有什么事儿不能说的?”
“我的老天爷,陈婶子,你该不会看到什么长针眼的东西了吧?”
“我就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田寡妇长得跟白菜花似的,这种最勾男人喜欢了。”
“真的假的啊?她平日里端的贞洁烈女的样子,谁家男人这么猴急,被田家野孩子看见了?”
见大家说到激动处,陈婶子叹了口气,假模假样地劝道:“都把别说了,给人家留点脸吧。”
“就她那勾男人的风骚样,脸面早就被人扒在地上踩了。”
“陈婶子,这事儿可不能瞒着,得报告村长,不然咱们村女娃、哥儿的闺名,可就受影响了。”
林夫郎适时出声道:“这不能够,田寡妇什么样儿,大家谁不知道啊。昨晚田小子哭,我跟陈婶子怕出事,特意冒着冷风去她房间一看,我的天吧,眼睛要瞎掉了。”
“她人都是光着的,下腹还在流血,吓人的紧,后来薛大夫来了,诊出是有了,说是被人折腾的太狠了,孩子差点保不住。”
这话说得真假掺半,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周围人一下子就炸了。
“真的假的,田寡妇这么不知廉耻,怀了野种还跟男人上炕?”
“我的妈耶,哪个野男人的种哦。”
“谁去叫的薛大夫,该不会就是奸夫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