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坦白这种事情的时候,也非要贴着肩膀才行,就这股粘人的劲,就代表了她说什么都是一个结果。
而这个结果她却是在清楚不过了。
晏落眼底划过一丝微妙的光芒,抬手微微碰了一下白濯的脸颊。
听他说,他的父亲是个不祥之人,占了她的母亲,因为这份不详,不管是做什么,就连自杀也无法阻止他的孕育。
他的母亲在最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生命诅咒他,暴戾,孤僻,最后走向自我毁灭。
而小时候的他受尽了他母亲身边那个极其忠诚的侍女的折磨,这才是暴戾起来,但是长大之后却又是用强大的自制力忍住了。
这种吵闹,这种疼痛。
他这么轻描淡写的说着,的确是容易让人心疼。
“那时候很疼吧?”
白濯看着晏落探身凑过来,下意识的抬起手臂,顺着自己心中一直想的那样,将晏落一把揽进怀中,这才是开口。
“我已经不记得了。”
晏落有点不信。
不记得了?怎么可能呢。
就知道哄她,但是算了,这本来就不是应该反复说起的事情,不记得那就——不记得了吧。
看着晏落着表情,白濯唇角勾了勾。
他的确是不记得了——
他现在能记得的是她,她在这里,那段明明很是漫长的痛苦时间仿佛一下子离得很远,很远。
只要她在这里,那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我这里疼。”他抱得有些高,晏落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的
发顶,手不由得抬起顺了顺他额前的发丝,在他略带茫然的目光望过来的时候,笑了。
将他的手抓过来,搭在自己的心口处,声音有些低。
“是这里。”
这才是恶魔的耳语,引人堕落,并且心甘情愿不愿意起身。
白濯眼底微暗。
晏落因为看的还不是很清楚,见白濯愣神的样子不由得探头凑近了一些。
她的气息一下子凑得极近,让白濯一时往后缩了缩。
就见小姑娘笑眯了眼睛,有些坏心眼的抬起另外一只手戳了戳他的面颊。
恩……他此刻只感受到一股股的热气往脸上涌着。
然后她的脸又是凑近了一些,眨着眸子,一脸无辜的在他的脸上咬了一口,笑的更开心,“白医生,你是不是害羞了啊?”
当然了,男人是经不起逗的,尤其是这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又单身了多少年的家伙,耳边又是一直有声音吵闹,此刻舒服了,就想要更舒服。
然后一个翻身就直接将刚才还在动手别人的小姑娘按住。
还在病房之中,甚至连房门都没有锁,白色的床单散落着她黑色的发丝,鲜明的颜色对比,再加上这点点馨香的气息。
有些过于……让白濯眼底微微有些泛起了红光。
然后看着晏落的小表情,果断的低头额头相碰,并且不让她起身,轻轻的开口,诉说事实,“你戏弄我。”
“是呀。”小姑娘还跟没事人一样的浅笑着应着,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
白濯:……
或许从之前几次相处就看出来了……他比他家小姑娘,分明就更容易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