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你说这个谭兵,会有些什么动作啊?”
“要吕瑞龙真的是凶手,之前谭兵的那篇专访,就可以解释了。之前,吕瑞龙一定找过谭兵,就是他让谭兵做的那篇专访,目的是想把王小翠这个案子快点儿结了。现在,他又来找谭兵,必定是听到了宁水县的传闻。所以,他想借着这个传闻,把奸杀王小翠的事情,扣到王富贵头上。”
“如果王小翠案的凶手是吕瑞龙,那是不是说明,背锅的杨就是被他害死的?”左忠武问。
“有可能。”
“甩锅杨没能成功,现在吕瑞龙又要甩锅给王富贵,那岂不是王富贵也危险了?他随时可能意外死亡?”
“不会!”
“为什么不会?”
“现在王小翠案已经全国皆知了,要是王富贵再意外死亡,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那样,要想再把凶手的罪名安在王富贵的头上,是不可能的,一定是会被质疑的。”
“王富贵要是没死,吕瑞龙怎么把罪名安在他头上啊?”
“事情展到这一步,吕瑞龙只有最后一招了。他要想洗脱自己的罪名,只有让王富贵自愿顶罪。”
“让王富贵自愿顶罪?王富贵能同意?”
“同意与不同意,并不是选择题。面对吕瑞龙,王富贵甚至都没有选择的权力。”
“那我们怎么办?是直接把吕瑞龙抓了?”
“抓?以什么理由抓?就因为他开着保时捷,来宁水县玩过几天,咱们就认定他的杀人凶手吗?证据呢?咱们警察抓人,是要讲证据的。没有拿到证据,就不能妄动。”
“都知道凶手是谁了,却不能抓人?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干等着吗?”
“对!就是等!现在着急的不是我们,是吕瑞龙。王小翠这个案子,一日不破,一日不结案,他这个真凶就会忐忑一日。只要让他处在忐忑之中,他就一定会有所动作。只要有了动作,他就会露出破绽!现在咱们最怕的,就是吕瑞龙什么动作都没有。要是他什么都不做,就说明我们怀疑的对象错了,他不是真凶!”
“万一吕瑞龙的心理素质极其强大,强大到什么动作都不做呢?这样一来,咱们不就陷入被动了吗?”
“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
“因为他已经来找谭兵了。要他是真凶,接下来谭兵一定会写出一些对王富贵不理的报道。要他不是真凶,那他就是单纯来找谭兵吃个饭,谭兵会继续写他那些不痛不痒的《宁水随记》。”
“你去找孙立群,叫他去找谭兵,就是因为吕瑞龙?”
“是的。”
“你怎么知道谭兵跟吕瑞龙认识?”
“我调查过啊!谭兵跟吕瑞龙他爹吕德旺是老战友,吕瑞龙叫他谭叔。”
“卧槽!疯子,你够可以啊!你真是什么信息都能调查到啊?”
“你可别忘了,我在当特案组组长之前,可是侦查员。侦查员干的,不就是这些工作吗?摆在明面上的信息,是最好查的。只要愿意多跑腿儿,然后再仔细一些,认真一点儿。所有公开的信息,都能查得到。”
“疯子,那咱们接下来就干等着,什么都不做吗?”
“对!就是什么都不做,等着吕瑞龙亲自替咱们做事。等他自己编一个网,把他自己网起来之后,咱们直接收网就行。”
“可你是立了军令状的啊!咱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啊!要是一个月破不了案,咱俩都得脱了身上的警服!”
“特案组立军令状这事儿,不说满城皆知,知道的人应该不少吧!所以,吕瑞龙肯定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