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岱闭着眼睛,忍下疼痛和耻辱。
怪只怪自己,耳根子软,听了娇妻的枕边风,没事给秦悦宁送什么龙龟古玉?
若不送那块古玉,怎么会平白无故挨这一顿打?
等能缓过气来,他抬头看向元峻,“杀人不过头点地,秦野打了我,如今悦宁也打了。都是一家人,报警就算了,这伤我自己找医生治。身体抱恙,恕没法招待。”
他扭头吩咐佣人:“送客。”
秦悦宁径直走到沙发前,旁若无人地坐下,说:“不着急走。好不容易来拜访一次上官叔叔,总得喝杯茶再走。送你的补品值不少钱,上官叔叔不会连杯茶都舍不得给我们喝吧?”
上官岱暗道,真阴呐!
不愧是秦漠耕的孙女!
祖孙俩一样阴!
他苦笑,“喝,你尽管喝,想喝多少喝多少。”
秦悦宁按了热水壶开关。
壶里有水,发出嗡嗡的烧水声。
上官岱不敢上前,怕秦悦宁拿开水泼他。
补品盒子砸几下,是皮肉伤,迟早能好,可是被开水泼了,就要毁容。
他咳嗽一声说:“我身上的伤要找医生来处理一下,让内人下来招待你们好不好?”
秦悦宁言简意赅吐出两个字,“不好。”
上官岱无奈,又看向元峻,“阿峻,我疼得厉害,实在没有力气招待你们,让你朱桃阿姨招待你们好吗?”
元峻淡淡道:“没事,您去沙发上躺着,让医生来处理就好。都是一家人,不必见外。”
上官岱险些憋出内伤!
这俩人一个比一个阴!
说话间一道窈窕的身影从电梯间走出来。
那女人身穿一件真丝缎面绣银纹的鎏金色无袖旗袍,扭着蚂蚁腰,风情万种地走向客厅,言笑晏晏地对秦悦宁和元峻说:“阿岱,来客人了啊?你快去房间休息,我来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