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把门关严,低声道:“怎么着,您老退休后,改行当保镖了?据我所知,您退休金挺高的,儿女混得也很好,应该不缺这点保镖费吧?”
元老本来对他们一家心怀愧疚,正沉浸于自责之中,一听他这么不着调,当即来了气,闷声说:“我是故意的!”
祁连左唇角轻勾,“您还真是故意来扫兴的?”
元老声音压得更低,“你迟早要进去,就放过书湉吧。”
说完又后悔,他其实不想这么说的。
自打知道他就是陆逊之孙陆言承后,他一直在绞尽脑汁地思考,怎么做才能不违背法律,又能让他免除牢狱之灾?
祁连轻笑出声,“我倒是想放过书湉,但是不想放过您。看您挺清闲的,要不我送您一个小外孙,让您享享天伦之乐?”
元老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女儿书湉四十九岁的人了。
这个浑不吝的臭小子,居然还想让她怀孕!
爱将陆逊那么正经的人,怎么生了这么个浑不吝的孙子?
元老拿起拐杖就往他身上招呼,口中喝道:“臭小子,你要是敢,我就用拐杖打死你!”
祁连并不躲,只是双臂环胸,面含淡笑,一副无所谓的神态,望着他。
元老的拐杖高高举起,又轻轻落下。
和打自家孩子不同,打自家孩子是怒其不争,可是祁连是恩人之孙,打他,他愧对爱将陆逊。
元老扭头就走!
祁连怕他气闪了腰,又跟上去,搀扶他。
二人走进电梯。
祁连低声问:“他是谁?”
元老神色一顿,很快领悟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回道:“陆逊。”
祁连又问:“是我生父,还是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