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玻璃门“吱嘎”一声,从外面推开了。
顾谨尧走了进来。
正好目睹这一幕。
他脸色猛地一沉,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飞起一脚,直接踹到丁烈身上。
咕咚一声,丁烈摔倒在地上。
两个月前,他被顾北弦打得股骨头开裂了,刚养好没几天。
这一下,又裂开了。
他疼得哎哟哎哟,捂着屁股,直叫唤。
疼得那么厉害,还不忘分神去打量顾谨尧。
见他是一张陌生面孔。
身上穿的是黑色冲锋服,不是顾北弦那种价格不菲的高定西装,手腕上也没戴巨贵的表。
寸头,肤色偏深,轮廓冷硬。
右手食指还有一层薄茧。
不像富家阔少的模样。
倒像港剧里便衣刑警的样子。
丁烈以为他就是个退役的兵蛋子,不足为惧。
他张口就骂:“哪来的扑街仔,也敢打老子?赔钱!我被你打得骨头裂了!赔给老子五百万!否则我饶不了你!”
顾谨尧活这么大,敢骂他的人,真的不多。
敢勒索他敲诈他的,更是少之又少。
他眉眼猛然一冷,一把抓起丁烈的胳膊,就把他往门外拖。
也没看他怎么用力。
眨眼间,丁烈就被他拖到了门外。
苏婳急忙跟出去。
丁烈伤到了股骨头,站不起来。
就那样被顾谨尧硬生生拖出去老远,裤子都磨破了。
顾谨尧一言不发扯着丁烈,往人少的角落里去。
薄唇抿得紧紧的,眉眼冷峻,寒得结冰。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老男人刚刚踩了苏婳的手。
踩了她视为生命的手!
那他的手,也不能留了。
丁烈皮肤被坚硬的路面摩擦得生疼,裂开的骨头更是疼得钻心。
一路上,他不停地破口骂道:“你是哪来的龟儿子?我教训我女儿,关你屁事?”
听到“女儿”二字,顾谨尧脚步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