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劉湘和余海生忙著準備今天的午餐,劉湘那叫一個激動啊,根本看不出來才剛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米歇爾在旁邊幫忙,三個人忙碌的身影有說有笑的。
「這個大蔥啊我們南方很少吃的,我之前買過兩次,說實話炒菜是真香,」劉湘蹲在冰箱前聞了聞手裡切好的大蔥,又看見旁邊的洋薊,「咦,這是什麼?」
米歇爾在腦子裡反應了一下這個蔬菜的中文名,「洋薊。」
「這個東西我還是第一次見,怎麼做的?」劉湘把它從冰箱裡拿出來,好奇地摸了摸上面的葉子,怪硬的。
「喲,這個是洋薊吧。」余海生端著一盆洗好的白菜葉子走過來。
米歇爾跟他們介紹了洋薊的好幾種吃法,然後拿出蒸鍋決定做給他們嘗嘗,「能吃的部分不多,余麥很喜歡吃煮過後的,沾料汁很香。」
夫妻倆看著他熟練的動作,劉湘感激道,「余麥在這裡,真多虧了有你照顧。」
「謝謝你啊,米歇爾。」余海生拍拍他的背。
「不用謝。」米歇爾低頭處理著手裡的洋薊,「我很開心能為他做這些。」
一頓午餐,準備好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一群人邊聊邊吃,一直鬧到了晚上天黑。
巴黎金色的夜景在腳下緩緩鋪開,遠處的鐵塔如約亮起了燈。
余麥跟著余海生喝了點紅酒,靠在米歇爾身上笑嘻嘻地和他爸說話,劉湘看見米歇爾搓著他的胳膊,起身去屋裡沙發上拿了件外套出來。
「這件外套是誰的?」知道這兩人的衣服都混著穿,劉湘邊走邊抖開看了看。
「我的,」米歇爾伸手接過來,披在余麥身上,「好點了嗎?」
余麥在外套下面抓住他的手,「嗯。」
「這裡五月份晚上還是挺涼的,」劉湘也給自己拿了一件穿上,重在桌邊坐下,「我看你們臥室就一床被子,晚上睡覺冷不冷啊?」
「不冷。」余麥端起杯子喝了口紅酒。
「別喝了。」米歇爾在他耳邊悄悄提醒他。
余麥現在已經知道自己喝醉後都會幹些什麼了,米歇爾有一次把手機架在床頭把整個過程都拍了下來,他第二天看完躲在被子裡根本沒臉見人,覺得自己像個變態老色胚。
余麥一聽立馬放下了杯子。
金雅雯捏著一張紙巾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間。」
從天台進到客廳,經過臥室門前的時候,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多米被吵醒,衝著門外有些警惕地叫了一聲。
「是我,小多米。」金雅雯停下腳步,笑著探頭回應了一下多米,然後看著臥室里那張雙人床,臉上突然浮現一絲狐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