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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長筠一肚子火,想起過去那些破爛事就糟心,還有那個蠢過頭的母親,真是無能又窩囊,在男人身上栽了一個跟頭不夠,還要不停地往坑裡跳,成天嚷嚷著要報仇,一事無成,還把小命不明不白地丟了。
鄔長筠常想:死的早,對她來說未必是壞事。
男人,沒一個靠得住。
可愚蠢也不是她的錯,怎麼能把罪怪在受害者身上。
冤有頭,債有主。
她又接一盆冷水消消火,好好洗了洗一身的晦氣。
披上衣袍,睡覺去了。
……
月姨忽然驚醒,汗濕透了薄杉,她起身去喝口水,只覺得渾身沒力氣,頭暈眼花的,最近老是這樣,莫名倦得很。
她喝下半杯水,又回床睡下,輾轉許久睡不著,看一眼旁邊酣睡的李仁玉,頭又疼了起來。
月姨最近總失眠,第二天沒精打采地早起,守著孩子們吃飯。
李香楹雖是李仁玉第二個老婆生的,但還算乖巧孝順,一直稱自己母親。她沒女兒,這孩子又是自己一手帶大的,頗有感情,也一直視如己出。
李香文和李香庭都是李家第一任太太所生,李香文與李仁玉經營理念不同,當初為其販賣大煙的事吵鬧了無數回,最終離家去了廣州拓展生意,很久才攜妻兒回來一次。可李香庭就不一樣了,他如今人在眼前,背後又有姥爺家支撐,是李香岷眼下最大的威脅,好在這孩子沒出息,整日只想著畫畫,還動不動把李仁玉氣個半死。月姨雖嘴上幫說好話,但看父子兩關係嚴峻,心裡不知有多高興。
飯桌上,李仁玉不見李香庭,問:「老二呢?一夜沒回來?」
月姨答:「說是要搬走,找房子去了,一大早飯都沒吃就走了。」這一出,可把她高興壞了,身體雖不適,胃口卻好了幾分。
李仁玉板著臉:「混帳東西。」
月姨道:「孩子大了,想要自由,也能理解。」
「你就別替他說話了,這臭小子就是想脫離掌控,出去住,不知道野成什麼樣。」
「那等香庭回來,我再勸勸他,你可不許再動怒了,把身子氣壞了,我們怎麼辦,這一大家子都指望著你呢。」
李仁玉不說話了,看向乖乖吃飯的李香楹和李香岷,笑起來:「還是老三老四聽話,多吃點。」說著,給二人分別夾了煎蛋。
「謝謝爸爸。」
……
晚上,李香庭回來跟李仁玉提了出去住的事,見他不動聲色,反而奇怪了,問道:「您不罵我?」
李仁玉看都不看他,只叫華叔過來:「把東西拿來。」
華叔去了書房,沒一會兒便出來了,帶個文件袋。
李仁玉接過來,扔到李香庭面前:「打開。」
「什麼?」李香庭從裡面拿出張紙,是任職書,滬江藝術專科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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