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悬崖边。
顾辞取下挂着的苏行止,“扶风,你先送逸小郎君上去。”
扶风点点头,野蛮地抓着他的腰,抓着绳子驭着轻功而上。
上下三趟,把人都救了上去。
马车上。
苏行止平躺着。
祈玄逸支着手臂侧卧,柔和的眼神温柔注视着她。
脑海里却是要把她骨头都捏个粉碎,让她动弹不得,让她离不得他半步的疯狂念头。
她竟是为了沈思卿那个废物,伤心到晕厥。
沈思卿何德何能?
他不配。
顾辞俯视两人,目光落在男人身后乌黑的血渍上,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他总不能跟一个,那儿裂开的人,辩个高低吧。
且由他去吧。
苏行止不爱这一款。
顾辞把他送回了沁风霁月,才带着苏行止回了顾府。
大夫诊治后,开了药方,苏懿行在旁边喂了点米汤,再小心灌了药下去。
夜深之后。
苏行止被窗牖吹进来的冷风吹醒。
苏懿行惊喜道,“行止姐姐,是醒了吗?”
“嗯,醒了。懿行,我这是回来了?”
“嗯。”
苏行止扶住胀痛的鬓角,恍然想起晕厥前所想。
“沈思卿他在哪儿,你快带我去看看。”
“姐姐别急,姐夫他醒过来了,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弱。”苏懿行宽慰着。
取了干净的衣裳,为她穿戴好。
这才领着她,去沈思卿所在的厢房。
等苏行止进入房内,她轻轻关上了门,转身去了亭子里,陪三个失意男人喝酒。
哦,不,现在是四个。
房内。
微弱的烛光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