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舍得,珩郎君被其他女子触碰?万一女山匪给珩郎君下情毒,强占了珩郎君的身子呢,你都不心痛吗?”
一想到他精心调理出的身子骨,被一个女土匪强占了,颜声眼睛都气红了。
“祈珩不是百毒不侵吗?”苏行止迟疑了一会儿。
对祈珩本事的肯定,盖过了心底的动摇。
“就算女山匪要强占他的身子,他也不吃亏啊,他又没有什么损失。说不定来年,还能抱上孩子呢!”
“月影大人,你当真是这么想的?”站在门旁的祈珩微颤朱唇,心像是被撕碎了。
“要让我去做诱饵,是吗?”
苏行止对上他泛着痛楚的眸子,不自然地皱起眉头。
脑海里掠过所有人的容貌,要是祈珩不去,去的就只能是她。
她并不是害怕不敢去,而是从胜算来说,他去的胜算比她大。
她藏了私心,以退为进道,“你要是不想去,那就让我去吧。”
祈珩低头牵扯起唇角,长睫压抑地轻颤,指尖掐进掌心,直至温血缠裹指尖,才让他清醒了些许。
她想要让他去。
她明明知道,她在他心中的重要程度,却还是以自己做筹码,要挟着他,让他不得不妥协。
多么残忍。
“月影大人,祈珩说过的,此生唯你马是瞻。”
他挤出一丝笑来,像是在贬低她,却又像在成全她的心思。
“更何况,月影大人不及我的好颜色,自然是我去,才更妥帖一些。”
苏行止被他的话刺了一下,垂了眼烦躁地搅动手指,“你说的极是,我自然是比不上你的。”
颜声听不下去,拍下手中的药臼,气鼓鼓地跑了出去。
互相折磨是吧?
爱折磨就折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