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光聽到這句話,心中咯噔一聲,這狗東西無事不登三寶殿,突然之間問他這麼一句話,肯定不是單純的疑問。
「回陛下,奴才隨帝師大人一同到宮中,如今也將近八年了。」想是這麼想,但他的嘴上還是恭恭敬敬的,姿態禮儀到位,任何人都挑不出他的錯處。
「八年了呀,這麼長的時間,福光公公還屈居在浮安宮,真是浪費人才,不如到中宮內當個大內總管?」
「奴才惶恐,實在不敢當!」福光聽到這句話立馬跪了下來。
大內總管有什麼好的?每天累死累活的,一不小心做錯了事,說不定就是腦袋落地。
而他雖然只是帝師大人的貼身太監,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宮中上下,誰敢不尊敬他?
「奴才有幸伺候帝師大人,已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大內總管這一職,奴才實在擔當不起。」
他跪了下來,小心翼翼地窺探著魏越西的臉色,卻不巧對上男人饒有興味的目光。
「是嗎?」魏越西嘴角扯出一抹難以分辨喜怒的笑容。
「既然這樣,福光公公在太傅先生面前可不得小心謹慎?」他瞥了一眼那一批貌美的少女。
「這些人是福光公公換的吧,還是先前那批伶俐,福光公公覺得呢?」
混到他這個位置,在這宮裡面的都是人精,福光怎麼會聽不出魏越西口中的警告?
福光咬了咬牙,磕了個響頭,「陛下說的是,奴才這就把她們換回原來這一批……」
「說的好像朕強迫福光公公似的,朕只是為太傅先生解憂罷了,畢竟那些花枝招展的,看著像是個個孔雀開屏,破壞了浮安宮的清靜。」
魏越西屈指,敲了敲桌面,深邃立體的五官籠罩著一層讓人看不清神色的迷霧,「福光公公,以後還是別擅作主張的好。」
「上一個這麼做的人,你應該很清楚他的下場。」
福光眉心一跳,後背出了冷汗,也不敢在心中暗罵魏越西了。
他怎麼能不知道?
那個擅作了魏越西主張為自己謀福的公公,被拔掉舌頭挖了雙眼,丟到亂葬崗中去了,只因為他私自將魏越西的消息賣給了探子。
「奴才不敢……」福光顫顫巍巍地說道。
清晰認識到了皇權的可怕,魏越西早就不是當初那個任由他們欺辱的傀儡,他們的張牙舞爪只會加自己的死亡……
想清楚這一點,福光老實了下來,也不敢想著派幾個貌美的宮女在主子面前晃悠,希望主子能看上了。
解決了這一件事,魏越西著手開始了下一件。
他招來幾個親信,給他們下了一道密令。
聽到這個,暗衛們臉色詫異,但一個個都沒敢說什麼。
「屬下們遵命!」
等處理完了大大小小的細枝末節,已經過了兩個時辰,魏越西這才進到宮殿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