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将他攥在易拉罐上的手指掰开,然后自己又喝了一口,带着伤的嘴角浮现出了漫不经心的笑容:“啊,第一次喝酒的人确实是这样。”
横崎清见眼泪都已经咳出来了。
真的会有人喜欢喝这种东西吗?!是在虐待自己的舌蕾吧……!
“因为是便宜货。”伏黑甚尔道,在横崎清见控诉的目光里,毫不在意地仰头又喝了一口,脸上连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但是还不错。”
“如果不会喝的话,还是别喝了,无论你是为了哪个人决定这样做。”
他看出来了。
但,这是在关心他吗?
“……”
不对。
是在捉弄他吧。
他说这样的话,绝对是故意的。
横崎清见已经看到对方眼底那毫不掩藏的、称得上是狭促的笑意。
“前男友?”
“……不,是朋友。”
伏黑甚尔很快喝完了啤酒,然后随手一捏,易拉罐就扁了下去、扭曲了原本的模样,原本慵懒外表里流露出来的一丝真实情绪,也紧跟着消失了。
他看向身旁仍然挡住嘴的横崎清见,直起身,从柔软的沙发上站了起来。
“困了,洗澡睡觉吧。”
他俯视着他,说道:“卧室在哪里?”
“随便哪一间都可以。”
公寓很大。
因为占据了整层,所以至少有五个房间。
房间里都有洗浴间和洗漱台,里面的东西都是全新的,所以无所谓睡在哪里。
闻言,伏黑甚尔毫不客气地转身准备离开。
“哦,对了。”忽然想到了什么,横崎清见说道,“最尽头的那个房间,不要去。”
乌鸦、蛇,以及鲜花……
里面装着的是他收集来的、准备用来处理《罗生门》、《舞姬》的道具。
听起来很像蓝胡子。
对自己用温柔可亲的态度、有钱的作风吸引来的新婚少女,说着不要打开某间房门的嘱咐。
还好,他不是什么好奇心旺盛的人。
他能够感觉到从天野光枝身上传来的违和感,但是,他选择忽略这些不正常的地方。
伏黑甚尔抬了抬嘴角,然后走向了整个公寓里最大的那一间房。
只是打开房门前,他似乎想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又回过头看向横崎清见,说道:“你如果改变了主意,想要过来的话,
随时都可以。”
横崎清见:“……”
伏黑甚尔(),果然比他想的还要强呢。
……
在对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之后□()□[(),横崎清见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等待酒的味道散去,脸上的热度也降下,才从沙发上起身,走向了公寓里最后的那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