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乘风本来想要向袁容告上一状,可是思及徐韶华那日的“等”字,他还是沉下心来,只道一切都好。
等寒暄结束,安乘风便也识趣的告辞离开了。
袁容等安乘风离开后,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这可是先帝的随身玉佩,那安乘风竟然什么都不求吗?
袁容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看着手里那块被人盘摸的油润饱满的玉佩,不由叹了一口气。
如无意外,这次圣上圣诞,只怕这块玉佩要成为主角了。
难不成真像夫人所说的那样,是老天爷看不得他闲在此处不成?
袁容捋了捋胡子,迈着四方步朝后院走去,手中却将那块玉佩捧得很是仔细。
而彼时,袁夫人早已急的在屋子里转圈了,安乘风此行未带女眷,袁夫人并不知道他要献的宝物为何,心里猫抓似的痒。
等听到门外袁容那熟悉的脚步声,袁夫人立刻捏住帕子站定,一脸期待的看着袁容:
“老爷!”
袁容身子一抖,随后忙将自己捧着的玉佩放在了桌上,袁夫人走上前去,仔细端详:
“这便是那人献的宝物?此物……不过是普通的青玉罢了。”
安乘风“啧”了一声,道:
“夫人不妨再仔细瞧瞧?”
袁夫人将那玉佩拿在手里仔细打量,片刻后,她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这是五爪龙?这玉佩,这玉佩是……”
“是先帝的。”
袁容接了话,看着那块玉佩也觉得,缓缓吐出一口气。
当初先帝骤然起事,即便后来一路挥师北上,等到临时登基之时,其实手中已经无银可用。
故而,那块本该在登基大典上佩戴的羊脂玉佩不得不换成了青玉佩。
先帝对此却并不介意,甚至一戴便是一十三年,直到安家出面解决了先帝的燃眉之急,先帝这才赐下玉佩。
“安家?是……是那个安家?”
袁夫人有些讶异:
“那老爷,安家后人此番上门献宝,可是有所求?”
这么一块先帝曾经的随身玉佩,若是那安家后人提出一二要求,只要不过分,任谁也会想办法满足。
袁容摇了摇头,并将安乘风方才的那番说辞说了一遍:
“他不但没有要求,反而还给了我一个坦荡无比的献宝理由。只不过,依我看,这一次若是将这玉佩献上,任谁也无法抹去安家在圣上心里的痕迹。”
先帝戴了一十三年的随身玉佩,对于当初先帝崩逝时才六岁的圣上来说,意义非凡。
而安
乘风又在这玉佩之上(),加注了先帝对于圣上的思念。有道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只凭这份情谊,谁能舍不得在圣上面前隐瞒这块玉佩呈上的真实原因?
甚至这玉佩过手之人,他日都会得到一二圣心。
如此想来,有这等可以将好处分摊的法子在前,其他想要独占这份圣心的人也要掂量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