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听到她的话,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所以,她内心,也会觉得他学历不够高,所以配不上吗。
就在这时,有个男生路过,温颂立刻笑着与他寒暄几句,聊了聊研究进程,他们说着一些晦涩难懂的专业名词,程澈听不太明白,只能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聊天。
没一会,那个男生也离开了,温颂接着聊天:“而且粤啊,我昨天晚上真的很无语。他竟然和我说,让我不要用特权去欺负人,我有欺负人吗?我如果真的想欺负人,我让人在看守所里把她们打残折磨出精神疾病都可以。是啊温律师不会管我,但她不管我,我外公和凌舅舅还能不管我吗?”
听到这番话的一瞬间,程澈惊得连身体都在颤抖,大脑一片空白,他第一次正视了唐岭远说的那句,“温颂比你想象的更心狠”。
他以为,她最多不过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女孩,眼里容不得沙子。他也以为,昨晚他说的话,温颂听了进去,所以她只是敷衍,从未认可他的劝告。
她在他的面前,隐藏了内心的阴暗面,但那些阴暗从未消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是一个截然不同的iseyia。她腹黑,优越,高高在上,毫无同理心。
程澈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也听不到她剩下的那些话,他忽然很想离开,室外的风雨声却越来越大。他注意到,她没有带伞,这种时候,他无法丢下她一个人走。
温颂的声音又传入他的耳朵,她的语气依旧轻快,“……对啊我就是很善良,而且我没有让凌翊找人去折磨她们,凌翊也和我说了,他只是和看守所那边说了一声不用理会那三个人,那种地方,当然什么事都会生了,和我可我没关系。”
她回过头,忽然看见了程澈,有些惊讶,挂掉了电话,快步跑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抬起头笑着问道:“你怎么来了?”
程澈第一次没有拥抱她,只是淡淡微笑着说:“下雨了,我来接你回家。”
低头之时,看见她的笑容,又见她眼下乌青,忽然觉得很陌生,在他的面前,温颂笑容恬淡,语气温柔,但这真的是真实的她吗。
“等很久了吧。”温颂拉起他的手,有些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哦,我做实验的时候不看手机,忘记回你了。阿澈,我们今天拿到了一块彗星碎片,你想不想看?想看的话明天我带你去实验室看。”
“不用了。”程澈摇摇头说,“我怕一不小心弄坏了。”
“弄坏了简单啊,你去太空里帮我再拿一块就行了。拿不到的话,就以死谢罪吧。”
她是玩笑的话,程澈却听出了不一样的含义,陷入了沉默,就连抚摸着她手的动作,都停滞了。
温颂见他愣,立刻笑道:“开玩笑的啦,真的弄坏了也没关系,反正数据我都记录完毕了,只是要赔偿,放心吧,我赔得起。”
程澈终于露出了笑容,揉了揉她的头说:“快回家吧,我给你煲了汤。”
晚上睡前,程澈拥着她提议道:“宝贝,我朋友邀请我周末去peakdistrict徒步,我们一起去好不好?我查了一下,周六周日都是晴天。”
“不去。”温颂也转过身拥抱着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你自己去吧,我好累,周末只想睡觉。”
“好吧。”程澈知道她不爱出门,也不强求,摸摸她的头说,“那我当天就回来。”
“没事,你好好玩,不用管我,反正我周末也就是在家补觉。”
攀登到ator山顶,程澈看着山下的景致,早春的英格兰,树木花草都才冒出芽尖,整体还是有些荒芜的黄色,忽然有些落寞,有些想念杭州二月的兰花与垂柳。
“ro?”好友有些奇怪地问道,“youvebeendistractedadayduap>(怎么回事,你一整天都很心不在焉,生了什么?)
程澈听了他的话,在山顶上和他一起坐下,拿出随身携带的啤酒,递给他一罐,另一罐自己打开,喝了一口,告诉了他这几日生的一切。
“ifeeike,she’saduaysfarfroidon’tknoduduheteisthereaherduhenifirstenteredher,ithoughteventhoughsheseedverydiffereng,butadandfriendy”
(我感觉,她总是离我很遥远。我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她,当我刚认识她的时候,我觉得她虽然看起来很冷漠,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但其实,她很善良,很友善。)
程澈说完,又喝了一口酒,“butnodu,ijtreaised,itdidntseetobehertruesefsheduapretendgshe’stired,ai”
(但现在,我才意识到,那好像不是她真实的样子。她总是在伪装,她很累,我也是。)
好友听完程澈的话,看向他微笑着说:“butdon’tyouthk,she’sdisguisebecaesheovesyousheduaperfetofyou,tofityourexpes”
(但你不认为,她的伪装,是因为她爱你。她希望在你面前,她永远是完美的,符合你的期待。)
程澈听了他的话,微微一笑,却还是有些怀疑,淡淡道:“perhaps”(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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