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
她忙不迭地连声追问,但小阿修就是窝在她的脖颈处,不肯抬起头。
连迹部和桦地都坐不住了,起身迅地围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哪里痛?”
迹部担忧不已,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孩子,跟亲生的没什么区别。他甚至半蹲下身,凑近了想要好好看看奶团子到底怎么了。
可惜奶团子低着头,整张脸完完全全地贴在雪奈的身上,根本一丁点都看不到。
桦地不说话,但也同样急坏了,二话不说主动上手就要将小阿修抱过来,好好看看。
然而,这会儿,奶团子表现出难得的倔劲,双手死死地环住雪奈。
——只要妈妈,不要其他人!
没办法,其他人都束手无策,最后只能让雪奈哄着他。
好在他的倔劲来的快也去的快,等鼻子没有刚才那么痛了,就也不死命环住双手了,只乖乖巧巧地依偎在雪奈的怀里,连哭都不哭了。
只是眼眶依旧红通通的,依稀还能看出刚才生了什么事。
不过,总算是不哭了!
雪奈陡然松了口气,右手安抚性地轻拍了拍小家伙的背,声音温柔:“好了好了宝宝不哭了妈咪带着你去睡觉觉了”
边说着,她边径直朝着客厅外走去。
声音虽然还是温柔不已,可她目视前方的眼神却冷漠异常。
这一刻,她完全当手塚三人是空气,眼角的余光都没施舍出去一丁点,就抱着奶团子横冲直撞地离开。
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雪奈的霉头,因此,谁也不敢搭腔说话,更不敢上前阻拦,甚至连表哥·桦地,都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只敢目送着雪奈离开。
安静的客厅里,唯有雪奈离开的脚步声响起,三个大男人都噤若寒蝉地站在原地。
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三人的眼前,连门外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远,三人继续沉默了好半晌,确定再也没有听到其他动静的时候,才终于劫后余生地长长呼出口气。
下一秒,三人不约而同地抬起手,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冷汗。
富士山的火山喷,也不过如此!
迹部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将自己摔入沙里,随后,他看着手塚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不禁埋怨了一句。
“你说你惹她干什么!”
任人欺负的小白兔突然变成母老虎,搞得他都有些心惊胆战的!
面对迹部的埋怨,手塚微垂下头颅,沉默以对。
他根本没把迹部的话放在心上,只是······
想到小朋友哭的那么惨,还有雪奈怒不可遏的模样······
说不出的心疼在他心头翻涌,作为“始作俑者”,不知道他能不能留下来赔个礼,道个歉?
然而,异想天开的想法还未出口,就被人打得七零八落。
“你们该走了。”
谁都没料到,桦地会在这个时候忽然开口赶人。
大咧咧坐在沙上的迹部闻言,当即出声附和:“对,手塚,你是该走了!”
即使他都已经听到了桦地说的是“你们”,但是,怎么会呢?桦地怎么可能赶他走?赶的肯定只是手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