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在表演,却没人告诉他演什么。
他甚至不知道生了什么。
只好等待,额头上汗水连连。
光还在变强,越来越亮,漏出来的一抹,竟然把身后的大树照亮。而后化为神秘的颜色纷纷落下,忽然和光一起收敛,双手抱着的珠子变得土黄。
桑天子的手心,感觉到神秘的温暖,他从未有这种感觉。
就好像被幸福包裹住了。
那温暖流入进他的血液中。
好像打破了什么,重建了什么。
正眯着眼体会着,他身后的大树摇落一根枝条,带着碧绿的枝叶落下来,上面散着奇异的光。落到他的身边——他感觉到又一缕温暖的力量流入血液,跟之前有区别,但他分不清楚,只觉得那是同样的幸福。而他没分心看周围人。
他们却在惊愕,惊奇,又惊喜。
他们指指点点,神往羡慕。
许久之后,他才睁开眼睛。
光消失了,他可以拿开双手了。
后退时,碰到了身后的木头。
他吓了一跳,转过身去。
守卫扶住了木头,双手递给桑天子。桑天子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想着入乡随俗,他便接了过去。却听守卫说:“传说那棵大树是大巫夸父的手杖所化,遇到真正的有德之人,便会赐一根枝条,这是你的。”
桑天子看看枝条,看看树。总觉得这个事儿有点玄乎。他不太好意思地说:“多谢。多谢夸父大巫,多谢后土娘娘。”
烛青和烛云已经高兴坏了。
烛云说:“我就知道你行的。”
守卫问:“夸父赐杖,百年难得一见。还请留下名字,我等当铭记在心。”
桑天子还未回答,烛青便答道:“这就是烬部落的铃铛。”
旁边有人认出来,“那是先知?”
原来是先知啊,这就不奇怪了。
能被称作先知,当然是有德之人。
那名守卫欢喜又恭敬地说:“见过先知。烛翼大祭司特别交代过,您来了就通知她一声。还说让您去逐日阁等她。不知小的可否荣幸为您引路。”
烛云回道:“我们知道路。”
守卫也不失望,只是请他们进去。
桑天子不敢迟疑,牵着马,跟着烛青、烛云姐妹俩走进了城。
一路上跟陌生人们拱手问好,好像开演唱会似的,被粉丝堵上了。
他真想逃开,但又不知往哪去。
姐妹俩偏带着他左拐右拐,总是去人群多的地方招摇。
弄得他跟个小骗子似的。
忽然在人群中看见了果果。
他对果果招收道:“果果,在这呢!”
果果才相信那真是桑天子。
她挤出来,跳着说:“哥,我这些天一直听到你的名字,还以为弄错了什么,没想到真是你。你成了先知了,真好,真好。”
桑天子说:“其实也没干啥,大家厚爱。快走吧,这里人太多。”
大祭司也跟过来,赞美说:“铃铛,你还真是不同凡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