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不再说话了,若耶急了眼。
“殿下一言九鼎,说了要替我办一个远亲大会,可不能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砰”
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沈若耶,你闹一闹就算了,现在立刻跟我回去。”
“我凭什么跟你回去啊?你算哪根葱哪道菜。这里是我家不是你家,轮不到你对我指手画脚。”
三驸马为人温和,是典型的谦谦君子,让他如此气急败坏,估计这件事不小。
沈景炎给玉婉使眼色,让她把若耶带到内殿去。
后者会意,握着若耶的手,“小殿下刚才哭闹不休,也不知现在如何了,你跟我过去瞧瞧。”
“我……”不去。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玉婉直接给拽走了。
玉婉看着温和,但力气不小,若耶连半点都挣脱不开。
等她们走了,沈景炎才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下吧。”
三驸马深深叹了一口气,在他的身旁坐下。
“也不知我姨母怎么想的,非要把庶出的表妹送来我家。还背着我给若耶说了一大堆话,什么亲戚之间互相帮助,还有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
“让她不要把那个小庶女放在眼里,或打或骂,只要留一条性命就行了。”
说白了,就是看那个庶女不顺眼,想要把她打发出去。又怕落得一个刻薄的名声,才会想
着把人送去亲戚家里。
“四个庶女,舅舅家送了两,二姨母家送了一个。剩下那个说什么都要送去我家,母亲不答应她就哭天抢地的,说是受了委屈家人也不管。”
“舅舅跟二姨母也是被她哭的没法了,才勉强答应。若是母亲不应了,反倒是我们家理亏。”
又当又立,说的就是这种人。沈景炎也不喜欢柳蓉儿,估计她要是有了孩子,他也看不顺眼,却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
“让你姨母给她们寻个门第不高的人嫁了不就是了,这样做事,不怕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吗?”
送去亲戚家里,没事再去打一打,骂一骂。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别人还不能说什么。
“唉!”三驸马重重叹了一口气,“舅舅,姨母和母亲都劝了,可她就是不听。姨夫病重,几个妾室又没靠得住的娘家,什么还不都是她说了算。”
“她原本还想着把跟着妾室的丫头都卖了,被姨母和母亲给拦住了。当年三姨母确实受了不少气,如今做点什么事也无可厚非。”
“但凡事总要有个度,她如今的所作所为跟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他说的那些事沈景炎也听说过,宠妾灭妻,整个京城怕就是他们家最严重了。
“记得好几年出席宫宴,你那个姨夫带的都是小妾。听说还差点为了一个妾室休了你姨母,因为忌惮你外祖父的权势才算了。”
“他当众打了你姨母的脸,
让你姨母息事宁人,忍气吞声绝无可能。”
“我这倒是有一个好办法,既不让你姨母背负骂名,也能让她出了这口恶气。”
对方再怎么不好也是他亲姨母,三驸马立刻就动心了。
“殿下快说,是什么好办法?”
“过一段时间就是赏花宴,让你姨母带上那几个庶女。到时有许多未成婚的和成婚了的男子也在,结果如何就看她们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