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都要订婚了!”曲泠君立马顺梯子下,有些感慨,“想当年我入宫与你们一同玩耍的时候,五公主才五岁!”
见曲泠君顺着自己递的梯子下来了,五皇子妃也不由得感慨,“是呀,那时我也才几岁而已,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看着曲泠君和五皇子妃有说有笑,梁尚自觉无趣,冲着曲泠君说道:“要不你同贵人们先说话,我就先行一步!”
说完梁尚就准备离开,可是孙氏却叫住了他,她的气还没顺呢,怎么会这样简单就将这件事给揭过去呢!
“梁大人,别急着走!”孙氏笑着看向梁尚,“既已到了都城,为何之前不去东宫坐坐!”
梁尚本就不高兴,听到孙氏的话脸色更黑了。本来已经缓和的气氛也重新变得尴尬起来。
“臣妇随郎婿即将辞别,就不叨扰东宫了!”曲泠君脸色也变了变,随意找了个借口拒绝。
听见曲泠君这样说,心中的郁气似乎给出了一些,“你与公主,郡主姊妹相称。我曾好生羡慕,如今却成为臣妇,真是物是人非呢!”
“这世间物是人非的事多了去了,也非只有这一桩一件,东宫妾室不会去的!还望储妃,莫要再说这些无趣的话!”曲泠君再也忍不了孙氏阴阳怪气的话,脸上不再挂笑。“免得有心人听到了,于人于己都没有好处!”
“那也好!”见曲泠君终于变了脸,孙氏这才觉得今天也不枉她在这里遇见曲泠君了。“省得太子殿下牵挂!你们慢慢叙旧,我先回去了!”
孙氏说完就转身离开,但是这些烂摊子却留给了五皇子妃,五皇子妃上前两步拉住了曲泠君的手,“泠君阿姊,储妃走了,正好你我再说说体己话!”
听见五皇子妃的话,曲泠君下意识地用余光看了眼梁尚,梁尚不耐烦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曲泠君也就扯出来一个笑容,“不了,天色已晚,孩儿还在家中等着,妾与大人就先行回家了!”
说完,曲泠君就和梁尚行礼告辞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五皇子妃不由得出一声感慨,“可惜了,年幼时我们一起嬉戏玩耍,我还盼着能与泠君阿姊做妯娌,叹泠君阿姊满腹学识,竟嫁了这般郎婿!”
当天晚上文去病就知道了一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事情。
“你说什么?孙氏将长兄的手帕在宫门口送给曲泠君!”文去病睁大了眼看向给自己通报消息的小石。
这孙氏是疯了吗?之前她就因为给曲泠君送东西丢了孩子,还被关了禁闭现在居然又故态萌!这是想干什么!文去病长出了一口气,想想自己的计划,将想要杀人的冲动压下去,“曲泠君没有事吧!”
小石摇了摇头,“不太好,听说梁尚在回去的马车上就对曲泠君动了手。”
文去病一拍桌子,“什么,他竟然还敢动手!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
“小石,给梁府递我的帖子,就说两日后我要拜访梁家主母!”文去病将拳头攥紧又放开,最后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小石应诺,然后走出了房门。
小石出去后,文去病这才将手边的茶盏用力地摔在了地上,【这个孙氏,自己是给她脸了是吧!本来想着长兄对她有情义,就让她和长兄一起离开都城算了,现在看来是不能够了!】
两日后文去病如期前往了梁府,可是文去病原本的目的却再也无法实现了,又或者说达到了最佳的效果。
“你们走什么走呀!谁让你们带走。我的儿!你死得好惨!”文去病还没有靠近梁府就听见梁府里一阵鬼哭狼嚎传了出来。
“小石,怎么了?”这两日文去病都在盘点自己这些年的产业,对都城的大小事也就关注得少了些,所以并不知道梁府到底生什么了什么。
小石此时已经打探消息回来,她阴沉着脸,“殿下,梁尚死了!梁家的老夫人说是曲泠君杀夫,但廷尉府的袁大人正在调查!”
听见“曲泠君杀夫”文去病瞬间打开了车窗,看向梁府大门的方向。
就见梁府现在大门敞开,梁州牧正站在大门口挡住了袁善见的去路。
见此情景,文去病想也没想就对站在车边的小石吩咐,“去通报说我来了!”
小石也不劝阻,直接就走向梁府大门。
听见通传,梁州牧和袁善见俱是一愣,这时候梁州牧此时才想起来前两日府上确实收到了皓安郡王的帖子,但是这两天由于梁尚之死尚未查明原因,他们都没有注意给文去病回帖。
就在他们愣神的时候,文去病已经走到了两人身前,梁州牧和袁善见都连忙向文去病行礼,“微臣见过皓安郡王!”
文去病微微一笑,“梁大人,袁大人,两位大人好呀,今日是什么好日子吗,怎么大家都来了梁府!”
“殿下说笑了”,梁州牧冷着脸,他家里死了人,这皓安郡王还问是什么好日子吗,到底是什么意思。“微臣家中出了命案,不便接待郡王,还请郡王见谅!”
文去病听见梁州牧这样说,转头看向了袁善见,“原来是出了命案所以袁大人才带着廷尉府的人来的,本王还以为袁大人是来走亲戚的,礼数不足才被自己舅父拦在了府里。”
“殿下,此事与殿下无关,是我梁家的家事,还请郡王莫要插手!”袁善见没有说话,梁州牧就先开了口。
文去病瞬间就不高兴了,她冷着脸转向梁州牧,“梁州牧是什么意思?廷尉府来也是为了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