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
自由!
最原始且本能的渴望。
苟延残喘、命悬一线、身陷牢笼的活着非人所愿。
垂于半空的藤蔓也让人忍不住想要抓于手中。
可稍加用力藤蔓便从虚空坠落,摔的狼狈不堪!
谢莺晚上躺在床榻之上,尚能感受到脖间收紧,使她久久无法入眠。
从军统局踏出那一刻她便心中谋划。
要为自己而活!
突破宋书堂在其看来最为简单高效,接受谍报训练她对自身优势异常清楚。
可今夜之事让她心有余悸。
回忆起对方冰冷眼神,只觉一只脚已经踏进死亡深渊。
一夜未眠谢莺第二日起来洗漱打扮,将脖间浅浅痕迹遮掩,唯恐影响任务进展死于宋书堂之手。
再到电影制片厂展开每日工作,谢莺神色如常,可偶然间看到宋书堂身影,眼底深处的恐惧难以抹除。
今日宋书堂再度与朱越见面。
刚坐下朱越便说道:“谢莺近日收到一封邮局寄送信件,担心‘砂砾’可能在暗处观察,便没有主动联系她询问此事,她有和你说信件一事吗?”
‘砂砾’身份不明,极有可能躲藏与暗中。
故而不便轻易联系谢莺。
宋书堂伪装身份进入电影制片厂,就是创造与谢莺见面之条件,因此朱越有此一问。
“信确实是‘砂砾’送来。”
“‘砂砾’果然忍不住。”
“但他通过邮局邮递如今位置依然没有暴露,谢莺也无法掌握他的信息,所以目前这场戏必须继续演下去。”
“再演动静怕有点大。”
“找一些基层人员伪装上峰领导,请戏剧演员演一出戏,再于官邸中接见一下,虽过程麻烦些可并无风险。”
如今你已经骑虎难下。
不演也要演。
朱越点头应道:“我回科里汇报科长,准备做最后演戏收网,沪上传来消息隐瞒不了太久,让我们战决。”
沪上问题至始至终都存在。
能拖延到今日已经算是竭尽全力。
如今暴露可能随时会出现,由不得他们不紧张。
“快。”
“好。”
“还有盯紧谢莺。”
“怎么?”
“她不老实。”
朱越眼神询问得宋书堂肯定回答,便已明白。
“还真是充分利用仅存优势。”
“总之通知下面的人都警惕些。”
“放心。”
由此可见宋书堂并未被美色所诱,朱越觉得孟佳期之事也无需太过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