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詹瑛帶了赤門一大半的兄弟入宮,可如今,他們很多,都永遠地留在了這裡。
這叫她怎麼能不悔不恨?
詹瑛此刻還能保持清醒,全憑藉心中一口氣撐著。這口惡氣,讓她無法心安理得地昏過去。
「好。」洛疏竹點頭,「一定。」
「他變強了。」詹瑛感覺眼皮越來越重,但仍強撐著說下去:「很強、不該……不該這樣強的……報、仇……」
洛疏竹拍了拍她的手背,明知道她已經昏迷過去,卻依舊固執地回答,「我記住了。」
*
歷拂衣在牆角找到了侯義。
他掩藏在陰影之中,雙目半睜,一動不動,一根木刺貫穿了他的胸膛,仿若一個死人。
來來往往的士兵也確實把他當成了一個死人,無人管他,也無人救他。
歷拂衣半跪著地下身子,伸手去摸他的脈搏。
然後他看見,侯義的眼珠動了動。
他扯出一個極其難看的笑,聲音粗糲,「等到……你、了。」侯義一張嘴,便嘔出一口鮮血。
歷拂衣不再多言,掌心凝起光亮,按在了他的胸口。
侯義感覺身體一陣暖流,傷口處似乎不再刺痛,周身的力氣也恢復了一些。他不知道歷拂衣對他做了什麼,只把這當做死亡前的迴光返照。
「我不行了。」他慢慢地說:「蒼兄弟……答應你的,幫你問到了,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歸元樓的那把劍,最早是護城軍的一位百夫長進獻的,那人叫曾曲毫,咳咳……後來,那劍幾經周折,到了太子那裡。」
歷拂衣按在他心口的手一頓,侯義確實答應過他,但他未曾想到,侯義會在此時此刻,與他說這些。
明明已經……
木刺傷及侯義的肺腑,他又失血過多,歷拂衣的靈力已經救不了他的性命,只能勉強撫平一點痛楚罷了。
歷拂衣自恃是個冷心冷情之人,可侯義與他說的這些話,卻讓他有些難得的動容。
這樣的人,不該是這樣的結局。
「我……我對不起小芸。」他說著說著,無聲地落淚:「跟著我,她也沒過什麼好日子。」侯義用力去拉歷拂衣的胳膊,「你幫我、幫我和她說,別傷心,我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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