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遠陌聽見她的聲音悶悶的,從懷中傳出,「你為什麼中毒?醫好了麼?」
「當時留影下落不明,洛家很亂,不小心就中招了。」他輕輕撫上她的肩頭,「醫好了。」
他的聲音在風裡一轉,「所以,對疏竹和留影,我都虧欠很多。而且,我一直把他們當成家人。」
景玉音聽見這沒由來的一句,不由得抬頭看他,「什麼?」
「我當時的解毒,」凌遠陌神色黯然下來,「是疏竹,拿她的婚約換的。」
「婚約?」她低頭想想,「穆……朝旭?」
「是。其實穆朝旭就想定下婚約,他用了各種不入流的手段,疏竹都沒有同意,直到我中毒。」
景玉音有些愕然地愣了下,她聽見凌遠陌又說:「最近我在著手清算洛家內部的各方眼線,疏竹這邊,得麻煩你了。」
「其實沒什麼麻煩的,她閉關了,用不著我。」
「好,那不說他們了。」凌遠陌忽得湊近了一點,「今日之後,我還能見你麼?」
「當然,」景玉音笑了出來,「送信到景家,我自會出來見你。不過——」她頓了頓,「你知道的,我沒什麼耐心,最多等你……七天。」
凌遠陌下巴抵住她的肩膀,「不會讓你等了。」
*
洛疏竹緩緩睜開了雙眼。
十年已過,她在閉關時,成功突破了沉心訣的第七層。
她長呼一口氣,感受體內靈力的豐盈,然後從床榻之上,緩緩起身。
洛疏竹推門而出,不曾停留,一路便來到了後山的湖泊前。
空氣里靜悄悄的,她把隨身帶著的騰嘯劍取下來,輕輕放下,然後坐在石桌旁,支著下巴靜靜等待。
良久,劍身忽得震顫起來,隨之而來的是,輕微的水聲。
洛疏竹站到湖邊,聽著那水流聲越來越大,平靜的湖面下,仿佛掩藏無數的暗流。
隨著「嘩啦」一聲,幾十丈高的水幕抬起又落下,她甚至都未曾看清,便感覺周邊忽得一涼。下一瞬,她落入一個懷抱。
歷拂衣輕輕撫了撫她背後的長髮,輕輕開口:「疏竹,好久不見。」
洛疏竹輕輕拍了下他的後背,「也沒有很久。」
「不久麼?」歷拂衣糾正道:「十年三個月零七天,已經很久了。」
「好吧,很久了,所以——」她從懷抱里退出來,將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又問:「你都好了麼?」
「我那麼厲害,」歷拂衣笑,「自然是沒事了。」
「那走吧,二殿下,讓雪林再給你看看。」
「你別喊我二殿下,」他有些不滿,「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喊穆朝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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