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有多少大学老师为课堂纪律而苦恼啊!
沈书岑穿着衬衣黑裤,衣袖被上挽起,露出了两截线条流畅的小臂。
他将上课拿的书本和教案放下,指尖拨动,翻到了上节课讲的那一页。
沈书岑教的科目是外国文学。
因此慕名而来蹭课的学生也不担心,文学这种东西,不像高数大物之类题目大多只有死答案。
旁边的女生给许廿色科普道:“沈教授每节课都会带着书跟教案本来,但是他讲课根本不需要看它们!”
语气里的羡慕难以遮掩,作为一个苦逼教资人,沈教授的游刃有余就是她追求的目标!
“上节课讲到哪里了,有没有同学复述一下?”
课前提问,沈书岑的习惯。
这句话一出来,许廿色就感受一种久违的压迫感。
跟面对老板时候不同,这种感觉,是只有上学的时候面对老师才能体会得到的。
她下意识地敛了敛呼吸,没有课本,看了看旁边的同学,也只放了一个笔记本。
旁边的女生拿出书来递给她。
“……你不需要课本吗?”
女生小声对她解释道:“沈教授上课时,书就跟摆设差不多,只听他讲就足够了,所以我留个笔记本就行。”
沈书岑随意念了个学号,然后说:“请这位同学回答一下问题。”
巧
了,还就是旁边的旁边的同学,那个帮忙占位置的舍友。
许廿色连忙低下头,生怕沈书岑注意到自己。
或许只有学生有种老师能够注意到自己的感觉,在老师看来一切正常。
反正许廿色觉得,沈书岑的目光好像在自己身上停了停。
不过她一直老老实实地低头,也不敢抬头确认。
被提问的女生很明显就是认真听课了的,回答的很漂亮。
提问完之后,沈书岑就开始继续讲课了。
许廿色的专业跟此毫不相关,然而依旧听得津津有味;
课堂环境也很好,沈书岑没有再继续提问同学,不过偶尔时机合适的时候,也会抛出来一两个问题来,都是角度很新颖的,同学们也很积极的发表自己的想法。
并且如刚才那个女生所说,沈书岑还会板书。
他背过身去板书时,因为抬着胳膊,衣服勒出了些腰腹线条,许廿色隐隐中好像听到后边有女生在吸气感叹。
许廿色分了分神。
沈书岑在讲课时,好像跟私下里一点儿都不一样。
外国作家的名字有些长,然而他写着却好像有一只隐形的尺子一样,一行字一点儿都不歪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