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春竹听到这话后,不以为然的说道:“没事,借疤五他们一个胆子,也不敢把我说出来的。”
“不行!”常小军果断的说道,“警察的手段多了去了,疤五他们不一定熬得住,如果真把你供出来,那可就麻烦了!”
肖致远虽只是个小小的副乡长,但却是正儿八经的国家干部,这事若是叫起真来可不是小事,就算有任市委书记的叔叔在后面撑腰,常小军也怕出事。何况,这事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和叔叔去说。
听到常小军的话后,洪春竹的脸色顿时暗了下来,低声说道:“小军,我习惯在临州这一亩三分地上,去外面人生地不熟的,我怕适应不了呀!”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扯这些闲话,蹲局子,你就适应了?”常小军在怒斥洪春竹的同时,心里暗想道,真是人如其名,一头蠢猪。
洪春竹的名字和“蠢猪”二字同音,大家背地里都叫他为洪蠢猪,只不过没人敢当着洪少的面这么叫罢了。
洪春竹听到常小军的训斥后,心里很是郁闷,暗想道,老子可是为了你的事才去找疤五的,现在怎么反倒成了我的事一般。
看到洪春竹一脸不满的表情之后,常小军意识到他之前的态度有点过了,当即便开口安慰道:“春竹,这事太突然了,我有点急,你别介意,我这就打个电话问一问,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小军的叔叔可是市委书记,洪春竹就算心里再怎么不痛快也不敢和撂脸子,当即轻道了一声没事,悻悻的走到一边去了。
常小军掏出手机查找一番之后,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喂,万局,你好,我是小军呀,有点事向你打听一下!”常小军冲着手机低声说道。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句什么,常小军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说完后,便挂断了电话。
十来分钟之后,常小军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轻嗯了两、三声之后,立即摁下了取消键。
“春竹,你连夜离开,疤五和宋三都是因为那事进去的,而且现在公安局里正在组织精英连夜突审,迟了只怕便走不了。”常小军急声说道。
洪春竹听到这话后,也慌了,急声说道:“我得先回不夜天一趟,没钱怎么跑路呀!”
“我这儿有两万块钱,你先拿着,然后在三号路的路头等我,我去不夜天帮你拿钱。”常小军低声说道。
洪春竹略作犹豫,最终还是将保险柜的钥匙和密码告诉了常小军,让其帮他去拿钱卡等物。
半小时之后,常小军便驾着车到了三号路的路头,将一个牛皮纸的信封扔给了洪春竹,并让他安心在外面待着,什么时候回来等他的电话。
洪春竹则请常小军帮着照料点不夜天歌舞厅,那既是他的心血,也是聚宝盆,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常小军伸手在洪春竹的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看着洪春竹的丰田霸道消失在夜幕中,常小军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之前电话那头的人告诉他,这次局里查处这事的力道非常大,刑侦、治安和交巡警的精英聚集一堂,大有不将这事搞个水落石出便不罢手的意味。
送走洪春竹之后,常小军并未停留,驾驶着别克车原路返回,从后门进入了不夜天舞厅,然后再由前门出来,带着个舞女上了他的C系奔驰绝尘而去。
常小军不是傻子,疤五和宋三只要一吐口,警方的注意力立即便会集中到洪春竹的身上。这驾驶着不夜天舞厅的别克车从后门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回来后再从前门离开,为了欲盖弥彰,还特意带了个舞女一起离开。
警察若是查到他头上,他边说来不夜天玩的,舞女便是证人,如此一来,谁也拿他常少没办法。
按说警察查到常小军头上的可能性并不大,但为了有备无患,常少的准备工作还是做的非常充分的。
常小军将那舞女带到临近的酒店,开了个房间,狠狠的出了一通邪火,甩了点钱便让她走人。
舞女走后,常小军直起身子,伸手从床头柜上的烟盒里拿过一支烟啪的一声点上了火。
在这之前,常小军一直没把肖致远放在眼里,想不到竟会搞出如此大的动静来,这是他始料未及的。难道那姓肖的孙子身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背景?常小军看着暗红色的烟头,心里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