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后,肖致远当即又冲着冯强说道:“冯总,龚县长难得过来检查工作,就算冯书记在这儿,也得给其三分面子吧?”
肖致远心里很清楚冯强打的是什么主意,故而一开口,便狠狠的阴了其一下。
冯强也不是省油的灯,昨日得知龚先喜要过来后,他便开始谋划了,自不会被肖致远一句话便给打发了。
“乡长,龚县长到我们渔业公司来检查工作,我一百二十个欢迎,目前,我们公司在发展的过程中遭遇到了困境,我向龚县长反映一下,没什么不对吧?”冯强两眼直视着肖致远,出声反问道。
肖致远瞥了冯强一眼,便径直转身冲着龚先喜说道“龚县长,乡里工作有什么不到位,敬请您批评指正!”
冯强听到肖致远的话后,脸色当即便阴沉了下来,这是分明不将其放在眼里的意思,这未免也太打击人了,他不但是渔业公司的当家人,还是党委书记的儿子,这分名是不把他们冯家人放在眼里呀!
冯强心里虽然很是不爽,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肖致远是一乡之长,向常务副县长汇报工作,和他并无半毛钱的关系,只得忍气吞声。
冯强听到肖致远的话很是不爽,龚先喜却很是舒坦。陈乾强只不过是个副乡长,当着众人的面竟敢顶撞他,还是姓肖的识趣,一开口便是批评指正神马的,给足了其面子。
“肖乡长,渔业公司不但是你们乡里的支柱产业,也是县里的知名企业,我们理应多多帮助他们,而不是掣肘和拖后腿。”龚先喜一脸阴沉的说道。
龚先喜说这话时,一脸严肃的表情,仿佛沂水乡党委政府一般人给渔业公司使足了绊子,阻碍他们发展似的。肖致远听到这话后,满脸堆笑道:“龚县长,不知你说的这个掣肘和拖后腿指的是?”说到这儿后,肖致远的脸色沉了下来,笑意消失的一干二净。
龚先喜听到肖致远的问话后,很是一愣,他只不过随口一说而已,压根没想到对方会当真,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应对。
龚先喜在官场中混迹多年,反应不是一般的快,伸手指着陈乾强说道:“他的所作所为便是掣肘和拖后腿,冯总,我说的没错吧?”
冯强知道龚先喜是在帮他说话呢,当即连连点头称是。
龚先喜见状,更来劲了,冲着肖致远说道:“肖乡长看见了吧,冯总他们可是深受其害呀!”
陈乾强之前和冯强较量,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听到这话后,哪儿按捺得住,刚想出声反驳,看见肖致远丢了一个眼色过来,当即便闭嘴不说了。
“据我所知,陈乡长只是让渔业公司退还非法收取的养殖户们的服务费,龚县长觉得这是掣肘和拖后腿?”肖致远一脸冷漠的说道。
在说上面这番话时,肖致远有意将“非法”二字说的很重,其中的用意再明白不过了。
龚先喜听到肖致远的话后,愣住了,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阴,这分明是设套让他钻,当即冷声说道:“肖乡长,你虽是乡里的行政主官,但却不是法院,非不非法不是你说了算的。”
冯强听到龚先喜的话后,心里暗喜,数年的鱼虾蟹不是白白供给的,关键时刻,龚县长还是很给力的。
听到龚先喜的话,肖致远心中暗喜,在这之前,他一直没动渔业公司,除等乡里的领导班子调整到位以外,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需要一个由头。
渔业公司的经营者是冯伟和冯强,但实则却是乡党委书记冯宝山把持着。不管怎么说,冯某人都是沂水乡的一把手,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他虽是一乡之长,但出手时一定要考虑周全了,否则,易授人以柄。
肖致远敏锐的感觉到龚先喜的到来是一个非常好的契机,既然如此,他也就没必要再等了。
“龚县长,您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是法院,非不非法我说了不算,不过有说了算的地方。”肖致远说完这话后,转过头来冲着陈乾强说道,“乾强乡长,给物价局打电话,以乡里的名义请他们派专人过来确认一下渔业公司向养殖户们的服务费收取的是否合理!”
昨晚在酒桌上,陈乾强便提议直接请县物价局的人出面处理的,当时,肖致远未知可否。听到其发话之后,陈乾强立即拿出手机拨通了物价局投诉科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