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兆龙见对方举动,随即便诧异的问道:“肖书记这是要走,一会我还安排你做最后的致辞,你看……”
“致辞真的就没有必要了,只要你们是真心实意的在做慈善,那我们这些领导心里也算是放心了,我那边确实还有事情,下面的活动就不参加了,你们大家玩得尽兴。”肖致远并不清楚下面还有什么安排,他所谓的活动其实指的就是晚会,并无其他特殊的意思。
见对方态度如此的坚定,丁兆龙知道今晚自己的计划又一次落空,迟疑了片刻,一脸遗憾的说道:“既然肖书记还有公事,那我也不好强留,本来还想借助今天这样的一个机会,将我们龙昆集团未来的发展规划和您聊聊。”
“以后有得是机会,况且今晚这个场合也不适合谈论工作,你们大家尽兴,我就先行一步了。”说完这番话,肖致远便直接离开了宴会厅,他早就已经给胡杨发了短信,让其来龙昆集团的总部接自己,所以做电梯下到地下车库之后,直接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胡杨接到对方之后,道:“肖书记,慈善晚会这么快就结束了?”
坐进车内的肖致远,从兜里取出了苏曼丽给自己的那张名片,道:“你认识平州电视台的苏曼丽吗?”
“你说的是那个平州电视台的主持人苏曼丽?”对方突然转移话题,让胡杨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点了点头,肖致远笑着说道:“没错,就是她,听你这口气,似乎有些熟悉?”
“熟悉谈不上,先前我来平州的那几天,偶有看新闻,也听一些百姓提到过这个女人。”胡杨确实不认识苏曼丽,最多也就是在电视上见过几眼,不过对于这样一个女人,如此年轻便到了这样的高度,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虽然苏曼丽不能说是寡妇,但长相如此甜美的一个女人,在电视台扶摇直上,除非是有一定的背景,否则就是后面有哪个大人物扶持,想要说完全依靠脸蛋和能力,几乎就是天方夜谭。
坐在后排的肖致远挠了挠头,道:“我很好奇社会上对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评价?”
“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这个苏曼丽傍上了那个大人物,也有人所她的家世显赫,是浙东某大户人家的孩子,但几乎都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肖书记怎么会对她感兴趣?”胡杨虽然和肖致远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他还是对其有这一定的了解,相信肖致远应该不是真的对这个人有那方面的想法。
肖致远看着手中的这张名片,脑海里浮现出对方刚刚和自己打招呼的样子,要说对这样的一个女人不动心思,那是肯定不可能,毕竟肖致远也算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只是他从那短暂的交流当中,感觉到这个女人的身上,应该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既然是秘密,肖致远自然不可能知道,但是他有种感觉,对方既然给自己留下这张名片,就一定会尝试着和自己联系,至于是不是和丁兆龙有关,他现在还无法确定。
当然,肖致远不会主动去联系对方,那样就会将自己至于被动的地位,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他很清楚所谓的红线到底在什么位置,尤其是在一个新的地方,这些事情更要注意。
沉默片刻过后,肖致远这才开口说道:“这个女人有点意思,至少不像其表面看上去那么的柔弱。”
“肖书记,我那个老同学今天和我联系了。”胡杨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相信对方一定知道自己话里的意思。
听到这话,肖致远刚刚还舒展的眉头,顿时紧皱了起来,道:“凭借你多年的刑侦经验,抛去个人感情在内,你觉得我应不应该相信你这位老同学?”
“人都是会变的,这个我还真不能确定,毕竟很多年没有接触了,如果不是这次来平州,可能也不会遇到。”胡杨很清楚这件事的重要性,在没有百分百把握的前提下,他断然不会轻易的松口。
肖致远投去了赞赏的眼光,对方这番话虽然听起来并不是那么的入耳,但却是发自内心的,如果胡杨真要是和自己弄虚作假,完全可以用任何一种借口去说服自己,对于这位公安局副局长,肖致远还是决定再观察一段时间。
从这些天对平州的观察来看,龙昆集团所涉及到的行业众多,关系网更是铺得很广,他也不能确定这个肖战国就一定没有问题,而且这件事也没有办法向省厅求证。
坐在后排的肖致远渐渐的舒展了眉头,低声说道:“如果你那位同学再和你联系,你让他直接给我打电话。”
回到市委招待所,肖致远独自走回了房间,他原本想要和胡杨聊聊那封信的事情,可是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如果胡杨真的有什么查获,那一定会主动的告诉自己。
可对方什么也没说,那就说明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进展,何况给自己留下这封信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再次出现,这也让他对信里面的内容产生了怀疑。
而此刻的龙昆集团,慈善晚会也进入了尾声,在丁兆龙的安排下,郑天明这一夜并没有回自己家,整个晚会都进展得非常顺利,龙昆集团借助这次的慈善活动,和省城几家大公司也谈成了几笔业务,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能够留下肖致远。
“爸,你说这个肖致远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你连苏曼丽那个女人都舍得拿出来,他居然不领情,而且还提前离场,这不是赤裸裸的打脸吗,整个平州有几个人不知道苏曼丽和你的关系。”丁浩显然还在为今晚的事情而愤怒,他一直都对这个苏曼丽充满了好奇,如果不是自己老爷子多次阻拦,他甚至都已经将其变成了自己的女人。
听到自己儿子的这番话之后,丁兆龙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手中的茶杯给摔了出去,如果不是丁浩反应及时,估计这会炸裂的可能就不仅仅是一个茶杯,还有他的脑袋瓜。
见茶杯并未砸到对方,丁兆龙怒声说道:“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除了女人,还能不能想点其他事情,你倒是和我说说,平州有哪几个人知道我和苏曼丽的关系,而我和苏曼丽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二叔不就知道吗?还有如果你和苏曼丽没有关系,为什么三番两次的阻拦我的好事,娶这样一个女人回来给你当媳妇,难道不会给你脸上增光吗?”丁浩气愤的不仅仅是自家老爷子几次坏了自己的好事,而是对方今晚让苏曼丽主动去接近肖致远。
丁兆龙看着自己的儿子,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倒是这么想,可就你那点手段,觉得自己配得上人家吗?很多事情不告诉你,就是不希望你惹事,关于苏曼丽的事情,我劝你最好收起那点小心思,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见自己老爷子真的动了怒,丁浩倒也不敢说什么,悻悻的走出了宴会厅,既然无法享受苏曼丽带给自己的那种刺激,那他就只能从今晚的礼仪小姐中选几个带走,反正都是公司邀请的,肯定会有人愿意跟自己走。
躺在床上的肖致远,自然不会知道丁家父子的争吵,更不会知道两个人是因为苏曼丽而搞得不愉快,看了会新闻的他已经准备睡觉,而就在这时,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上面显示的陌生号码,肖致远顿时坐直了身子,毫不犹豫的按下了接听键,只是他却并未主动开口,而是等待着电话那头的人先说话。
在平州,肖致远有两个手机号码,一个是用于工作的,而这个号码算不上什么秘密,能够知道的人也很多,而另一个则是他的私人号码,即便是之前在江南,知道的也只是自己身边的人。
而知道自己这个号码的人,肖致远手机里基本上都有保存,所以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显示陌生来电,之所以如此紧张的从床上坐起来,那是因为今天上午在去疗养院的时候,自己将这个号码留给了刘双全。
没有提前说话,那是肖致远不确定这个电话是不是刘双全给自己打来的,他也在担心自己上午留下的这个号码是否有可能会被其他人捡到。
“肖书记,你好,我是疗养院的姜宏波,这么晚打电话给你,没有打扰到你休息吧?”电话那头的人在沉默了几分钟之后,终于传来的声音。
一直没有说话的肖致远,这会更是疑惑,自己从未给其留下过联系方式,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难不成是因为刘双全的病情恶化,将自己留下的号码交到了对方的手上。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直到这会肖致远才开口说道:“姜院长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号码,我印象中应该没有给过你。”
这个电话来得太过奇怪,上午去看刘双全的时候,他应该还没有到不能说话,或者行动不便的地步,打个电话的能力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