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澜站在那片微亮昏黄的光影里,觉得自己有点微醺。他分不清是因为喝地有点多,还是因为看见了那深蓝色的大床上的诱人的身影。
“我这是应约而来,怎么能说是采花贼?”他将手中拎着的鞋放在了地毯上,然后脱掉了外套扔到了沙发上。
元菂抬起一只手臂,垫在了颈后,让自己更舒服一点,“谁约你了?”
“你,
”微澜开始解自己的袖扣,“刚才那么多人都听到了,你跟我说,后会有期。”
帅哥宽衣解带的场面真是赏心悦目,元菂微眯着眼睛,慵懒地看着他向自己走进,半天才想起来回了一句,“是吗?”
“亲爱的菂菂,难道你要对我始乱终弃?这可不行,你得对我负责任。”
这低沉性)感的声音,像华丽的大提琴音流淌在地毯上,元菂舒服地眯了眯眼睛,“你这几年的军队没白混,现在倒是什么都敢说了。”
微澜走到床边,掀起绒被的一角,露出了她轻薄绸质的睡衣长裙,其下两条长腿随意地交叠着,微澜觉得口干舌燥,酒意上涌,他刚想弯腰。元菂抬起一条腿就踩在了他的胸前,让他再也无法前进一分。
丝绸的裙摆因为她的姿势,沿着雪白的大腿滑了下去,那波浪般的痕迹,在他心里共鸣起涟漪,乃至巨浪。他的视线追随着那裙摆,一直到那片被掩盖的诱人春光。他的喉结动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不告诉元菂他看到的美景。
元菂微微侧了侧身体,“你怎么不说话?”
微澜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流连忘返,“说什么?”
“先说说你为什么今晚在无声,你一进来就恨不得昭告天下,我们俩的关系?”元菂记得自己跟他说过,先不要告诉别人,当然,这已经是几年的话了。
微澜把目光移到了她的眼睛,回答地有点咬牙切齿,“我要
是再不公开,只怕那些毛头小子就要在你面前跳裸舞了。”
元菂笑出声,“你吃醋。”
“对,我吃醋。”微澜开始解衬衣的扣子,“两年了,我都没见到你的面,他们却敢拉着你的手往舞池里跑。”
“别告诉我那位真的是你的表妹,两年了,我连你的手都没拉到,她却黏在你的身上,又搂又抱的。”
“她是女孩子。”元菂的笑意止不住上涌。
“对,所以,我现在不单得跟男人抢,还得跟女人抢。”微澜恼火地感受到她脚的力道一点都没撤,他用力握住她的脚,将胸前的衬衣扯开,然后她的脚按在自己的胸口,“感受一下我的心情。”
心情是感受不到了,但是那结实滚烫的胸肌,那像擂鼓般的心跳,传递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元菂笑着要缩回脚。
已经甩掉了衬衣的微澜,顺着她撤退的力道,直接压了过来,“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把这两年欠我的,都补给我。”
元菂低笑出声,看着微澜快要紧贴上来的脸,她伸手摸摸他的脸,“其实,我也很想你。”
所有奔腾在血管里的激情,在这一刻,被温柔成涓涓细流。
微澜静静地长久地凝视着她,像是在凝视着一朵他守候了已久的玫瑰,终于在暗夜里绽放,而他终于闻到了那甜蜜的幽香。他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额头,带着欣喜,带着珍惜,带着满足,带着小心翼翼。
这样的
吻,从额头开始,落在了她的眉眼,落在她的鼻梁,落在她的腮边,落在她的唇上。
可是渐渐的,这浅尝即止的轻吻已经没法让微澜觉得满足。
这位殿下朝思暮想了两年,今晚又是酒又是醋的,狂灌了半夜,即便是一时缓和的欲望,在这厮磨间,不经意的就再起狂澜。
他的呼吸不经意间就乱了节奏,他的吻带着浓浓的渴望几乎吞噬了元菂,撕裂了冷淡斯文的表象,里面火热真挚的热情。元菂被他吻得几乎透不过气了,想安抚他一下,但她的双臂刚刚碰到了他的肩,就被他一只手抓着按到了头顶。
微澜眼中冒火,哑声说,“别撩我,我已经快控制不住了。”
元菂看着他汗湿的鬓角,有点心疼,“好吧,你怎样都行。”
微澜闻言几乎要疯了,可是就是这份信任,让他只能将快要喷发的欲-望,死死的禁锢在身体里。他额角青筋直跳,汗珠沿着颈项躺下,他紧咬着牙关,纠结着到底是脱掉她的衣服,还是脱掉自己的衣服……可是最终,他还是扯过被子,将元菂从腰往下裹地死死的。
元菂发笑,“这样能行吗?”
微澜飞快地扯掉自己的衣服,赌气而任性的说,“别管我。”
元菂不想再撩他,伸手轻轻地安抚他,“好了,睡吧,已经很晚了。”
微澜哼了一声,紧紧地搂着她,肌肤相贴,他本来以为自己会辗转难眠,但是并没有很
久,他就紧贴着元菂,陷入了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