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宴冷冷地看着他,“吃够了就出去。”
温从礼仿佛没听明白他的逐客令,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倒了杯茶,慢慢抿了一口,才笑着道:“黎宴,你在嫉妒我吗?”
黎宴没吱声。
“嫉妒?”温从礼忽然轻笑了一声,自问自答道:“对,你是该嫉妒的,毕竟我差点杀了你,可傅惊澜到头来还是舍不得杀我,甚至让我四肢健全地站在了你的面前。”
他缓缓放下了杯盏,笑容中透着几分明显的幸灾乐祸:“看来,她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在意你。”
嘭——
随着少年一掌拍下,木桌应声裂开了一道缝,而后从内部传来了细微的碎裂声,不一会儿,就倒塌了。
黎宴眸中猩红,手掌捏成了拳,沉声蹦出一个字:“滚。”
“这就生气了?”温从礼并未被吓退,见他情绪失控的模样,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得意,“是因为被我说中了心事,戳到了痛处,所以恼羞成怒了?”
黎宴猛然起身,朝他进攻,掌风凌厉,一招一式都带着浓浓的煞气。
温从礼早有防备,从容不迫地躲过他的进攻后,身体依旧不离木椅,简直像在戏耍他
一般,全然没把他的进攻放在眼里。
闪避之余,温从礼笑着继续激怒他:“说到底,我才是对她有用的人。”
嘭——
黎宴抬腿踹翻了他身下的木椅,迫使温从礼不得不狼狈起身。
临走之前,温从礼留下了最后一句话:“你呢,除了给她拖后腿,制造麻烦,你还能做什么?”
温从礼离开许久,这句话仍像烦人的苍蝇似的,在黎宴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
连轴转着忙碌了好几天之后,登基大典总算结束了,堆积在手中的奏折也处理得差不多,只剩下一些并不是很要紧的事。
舒凉终于想起被她忘在将军府里的黎宴。
听银环和老管家说,他已经醒了。
也不知道身体恢复的如何。
舒凉打算去看看他。
结果人还没走出宫门,便被突然出现的温从礼给拦了个正着。
青年恭恭敬敬地向她行了个礼,舒凉心中冷笑一声,让他免礼。
“何事?”
温从礼不答,反而打量着她,眸光温柔,说道:“陛下,这身龙袍在你身上,格外好看。”
“……”
孤知道好看,用得着你说?
她不耐烦地皱起眉。
见状,温从礼笑了笑,“陛下,最近是否收到催您选秀招妃,扩充后宫的奏折?”
“是有那么一两个人提了,”舒凉似笑非笑地挑眉,“莫非你想自荐枕席?”
“温某之荣幸。”
温从礼眸中闪烁着微光,“不知陛下愿不愿意答应温某这个小小的请求?”
切,
谁知道你要打什么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