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出息。
瘫倒在地的不少人露出没眼看的表情。
而舒凉却真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抖了抖腿,示意乔石松手放开。
乔石赶紧乖乖松了手,讪笑着抬头看她。
舒凉微微垂眸,朝他勾起唇角。
看着她透着古怪的笑容,乔石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他看见她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道:“你说得有道理,只是抹杀一个人实在是太没意思了。”
没等他松口气,舒凉便动作极快地捏了个手诀,一掌落在了卫昀腹部。
“噗——”
卫昀口中骤然喷出鲜血,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了下去,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抽走了身上所有的力气,颓然倒在地上,那双素日里透着坚毅的温润目光,变得黯淡无光,充满绝望。
见状,乔石惊惧又迷茫,眼皮子狂跳,哆哆嗦嗦地问:“师、师叔,你你你做了什么?”
不需要舒凉亲自开口向他解答,另一边捂着伤口的慕容奉便咬牙切齿地吼道:“她震碎了大师兄的金丹!!”
而听到这句话的乔石第一反应是:哦……只是震碎了金丹,那还好那还好,人没死,起码性命保住了。
身为修士,虽然入门不久,但乔石知道金丹对于一名修士来说意味着什么。
就像是习武之人的经
脉般……不,其实更严重。
经脉尽断,于凡人而言或许是灭顶之灾,但以玄法治愈,有所奇遇,尚有一线恢复的可能,但若是一名修士的金丹被震碎,便像是风吹散齑粉,指尖握不住沙,什么也留不住了。
……何况卫昀是那么骄傲的人。
乔石瞬间便明白舒凉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震碎卫昀的金丹,比直接杀了他更令他痛苦。
但惜命如乔石,倒是为卫昀感到庆幸。
慕容奉仿佛理智尽失般,歇斯底里地,一会儿望着戊灵子怀中似乎了无生机的颜流玉,唤她的名字,一会儿满脸悲痛地望着卫昀,喊着大师兄,一会儿用仇恨的目光看向舒凉,喃喃着“还我师姐”。
舒凉觉得好笑。
说到底,是他们自己把风长月弄丢了。
现在竟向她讨,是个什么道理?
她不是风长月,不会因他疯癫的模样而心生怜悯。
舒凉缓缓举起手中的长剑。
……
当戊灵子终于惊险保住颜流玉一面,恍然回神时,他的两位得意弟子已经被舒凉震碎了金丹,沦为凡人都不如的废人,今生再也无缘飞升了。
有了前车之鉴,周围的其他弟子战战兢兢,不敢再贸然靠近舒凉,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戊灵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培养出来的弟子竟然变成这般心狠手辣的模样。
“长月,你究竟在做什么?!”
他痛心疾首,缓缓站起来,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们可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你怎么能对他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