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呀,脑袋疼。”孙艳秋说着说着给自己说迷糊了。
“现在说太早了,等生了孩子再说吧。你可别忘了,老付家娶这个媳妇儿,可是为了传宗接代的。”苏秋月不好下结论,她都给那个媳妇儿摸了几次脉了,早期她摸不明白,这都中期了,她可是摸出来了,是个女孩儿。
“妈呀,你说这个我可想起来了,这要是还生个闺女,这老付家还不知道啥样呢。”孙艳秋也想起来了。
“为啥非得生儿子?都生儿子了,不全是男人了?还咋接着生孩子啊?那不都绝后啦?”孙艳秋突然想到,这人都咋想的?
“脑子里进水了呗。”苏秋月不想纠结这个问题,浪费脑细胞。
“哎,这人长大了可真烦。”孙艳秋今年都十九了,家里这一年写信也是操心她的婚事。
在乡下正是花一般的年纪就被说成十八大九的。
没婆家可是要被说嘴的,得亏有着知青的身份,不是本地人。
她妈写信叮嘱她好多次了,不同意她现在和别人处对象,如果真有看好的,也得写信告诉她们,等他们看过再说。
就连她哥都写信了,说要是处对象,他身边有的是大好儿郎。
今年过年回家肯定也得说这个事情。
“哎呀,都没生呢,烦早了。现在你该烦的事儿,是要搬回知青院儿了。”苏艳秋用腿扒拉了一下躺着耍悲伤的孙艳秋,用下巴指了指炕柜上叠整齐的被子。
孙艳秋为弹棉花做被子,已经赖在这儿好几天,现在被做完了,也收拾干净,可得回去了。
“可不是咋地,回去就烦,这一猫冬就能闲出屁来。
特别是陈山林能去上大学了,知青院里的气氛可是不太好。”酸来酸去的。
人得有本事儿,还得有那个气运,他们自己没有那个能耐,别人出头了,就忍不住嫉妒,烦死了。
苏秋月可是没有办法帮她。
“我明天得赶紧熬药,趁着猫冬都提前弄出来,要不然夏天熬药太遭罪了。
这一猫冬,来看病的人也多了。”
“正好我回去,你熬药吧,我是受不了那股子油味儿。好几天都不散。”孙艳秋赶紧说。
在屋里熬药熏死了,哪怕是在西屋熬也受不了。
孙艳秋回去知青院儿,苏秋月就开始忙自己的。
和妹妹在家学习,熬药,看病。要么就是和李婶出去。
苏秋月在家就有人来找她,是大队里有孩子的人家,二十多天前生了个大孙子。
“小苏大夫,你快看看,这孩子身上咋弄都不好,你看看你有没有办法啊?”
孩子奶奶着急的说。
“这就是他妈身体太差了,这胎毒都给孩子了。
我孙子这是遭大罪了。
哎呀,要不是孩子得吃奶,孩子我都不能让她喂。
没准就是奶不好,这孩子一点儿都没有变好,越来越严重了。
哎呀,心疼死我了。”
苏秋月刚从外面进来,孩子和产妇都虚弱,所以她得先缓缓再过去。
孩子奶奶就忍不住叨咕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