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顷刻间,银色的匕便结实地扎在他裆下裤子的布料上,一点声音没有出。
二哥的心脏就在腿间的那一抹冰凉中,停止了跳动——踏马地居然扎下不扎上!
一毫厘,就差一毫厘了!
二哥骑着那柄匕丝毫不敢动一下。
这要敢动,怕不得断子绝孙……
然而在大家惊骇的目光中,陆西雨歪头谑道:“你刚才是不是动了啊?”
“是我动了吗?”二哥羞愤地回吼道:“你他妈的是眼瞎吧!”
还能这么有精气神地怼人,看来是没有扎中要害。
陆西雨潜着笑,转头看猴子。
刚才在匕飞出的那个瞬间,他明显是紧张了的。
“该你了。”陆西雨提醒他道。
猴子愤懑地怨怼她一眼,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危险的比试。
当猴子拈着匕瞄准时,陆西雨也学着他的样子比了比。
“你射镖的时候,都是只闭一只眼睛瞄准吗?”陆西雨突然问道。
猴子看傻逼似的看她:你他妈的闭两只眼睛吗?
“对啊,”陆西雨接着他的心里话回到:“我可以闭两只眼睛。”
猴子不想跟傻叉说话,只见他动作一顿,匕脱手而出,银芒迎着跳跃的火光,似一颗流星般,呼啸向前。
然而就在他的匕即将射中苹果时,突然“嘭”地一声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还擦出了火花。
猴子射出的匕被迫改变原来的轨迹,径直扎到一旁的树干上。
与此同时,隔壁的二哥被什么惊了一下,骇地连呼吸都停滞。
诡谲风云落定,大家蓦地看到,在顶着苹果的黄头小弟脸颊旁边,结实地扎着另一把匕。
匕划伤他的脸颊,显出一抹血痕。
黄毛小弟微微蹙眉,他该是有一丝后怕的。
“哎呀,不好意思哈,实在是天太黑了,没看得清。”陆西雨抱歉道。
怨天怨地,就是不怨人。
还天太黑了,你啥眼神就敢跟神枪手比试?都射到别人的地盘去了。
黄毛小弟怨瞪着陆西雨,敢怒不敢言。
本来如果只是猴子射刀,那么他绝对相信自己老大的实力。
但现在隔壁的人跨组过来作案,他的安危,就很不保险了。
“来啊,继续,你还有两刀。”陆西雨主动把桌上唯二的两柄匕递给了猴子。
猴子接过匕,有点不爽地瞥了她一眼,心里暗诽:我他妈也是有毛病,怎么跟她这种人在这里比打靶?
接着,他抬手将匕一射。
那闪亮着寒芒的匕在火把的映照下,疾驰而行,再次流光似的扎向苹果。
许是受了猴子心绪的影响,匕只稳稳扎在苹果的边缘,像一片银色的叶子,离正中苹果还差了一毫厘。
“哇!好棒!好棒!好棒!”陆西雨突兀地鼓起掌来,连赞三叹。
给敌方鼓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不是主演,只是个看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