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追陆扬。”陆西雨从驾驶座里出来,坐到副驾驶。
李凡坐上驾驶座,跟没见过世面似的,摸着方向盘惊喜地问道:“你这家伙,到哪里搞辆这么豪的车?”
陆西雨凉眸瞥他一眼,冷冷道:“偷陆扬的。”
闻言,李凡刚蹬上油门的脚不由一颤,汽车一个踉跄,biu地蹿了出去,“啊——?”
谁给她的胆子?偷车偷到陆扬身上去了!
而他居然还在开——
夜晚的城市道上,以金色流光为,带领着鬼魅黑煞,穿过清冷凛冽的云城大桥,向着河对岸开去。
在离他们很远很远的后面,蜿蜒疾驰着一辆黑色宾利,奋力追赶。
陆西雨坐在车里,牢牢抓紧车扶手,看着左右打方向盘的男人非常不爽。
这可是爸爸的车,她尊贵的座驾,要是被李凡这个男人给擦掉哪怕一块皮,她都势必要撕了他。
“你他妈到底会不会开车!”小车在云城大桥上奔驰,左右闪躲间几乎擦着桥沿,差点飞到河里去。
陆西雨一颗心忍耐到了极点。
要不是自己没有驾驶证,她又怎么会让这么个疯子掌握方向盘。
“你放心!我肯定能带你追上他们!”李凡眸视着前方,坚定道。
陆西雨抽了抽嘴角,眼睛望向窗外。
她真怕多看他一眼,会连想杀他的心都有了。
天马戏剧院。
云城市最大的地下赌场。
金色法拉利“唰”地停在广场正中央,陆扬一身黑衣劲装霸气下车,一群鬼魅煞气的黑衣男齐整的紧随其后。
见如此阵仗,一些安保人员围了过来。
车门一关,陆扬咸咸靠在门沿,轻轻擦亮手里的烟火。
仅一口青烟的时间,安保人员便被几名黑衣男给放倒了。
“把整栋楼的电力系统都给我控制住,从现在开始,除了我们的人,一只苍蝇都不要再放进来。”陆扬抽完一支烟,对身旁的黑衣男命令道。
“是!扬哥!”
霓虹璀璨的戏剧院,如一颗极星般跌宕在最汹涌的护城河河畔,上层的歌舞升平,弥盖着下层的血腥屠杀。
“啊——”一个男人尖锐地惨叫声从周遭嘈杂的喧嚣中凸异而出,伴随着他的尖叫声,五颗血淋淋的手指滚落在地。
男人面前一个穿职业西装的小厮在手持面板上轻描淡写地划下一笔,“赌输了剁手指公平公正。下一个。”
整个广阔的赌场,男人的惨叫不过是滚沸开水中一个极平常地秃噜。
那些沉迷在赌桌上衣着光鲜亮丽的男人女人们并没有往男人身上多看一眼,他们谁也不认为自己会成为下一个。
从一张张偌大的赌桌,穿过血腥肉搏的擂台,在整个赌场的正前方,坐着一个泰然若定的中年男人。
他扶额假寐,聆听着赌场里时不时爆出的惊喜声和惨叫。
在不远处的圆台上,张岚衣裳褴褛地被捆束在柱子上,一根根布满尖刺的绳索勒进她的皮肉。
男人只是微蹙眉头,就有丝丝荧光蜿蜒的电流从绳索上的尖刺出,在张岚红白透皙的皮肤上游走。
“啊——!”张岚咬着衡牙呻吟出声,疲惫到连眼眸都睁不开了。
令她绝望的不是这些痛苦不堪的折磨,而是陆扬的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