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闻言只觉得肝胆俱裂,“这件事不能再查了!”
“为何不能再查?”薛平不解,昨日寒酥还央求他一定要查清妹妹的死因,今日就让他不要查。“到底王妃那里出了什么事?纤凝的死与此事有关?”
寒酥刚要摇头,心下却愣了愣。
难不成?
王妃当真与人有奸情,纤凝是亏破了此事才惹来杀身之祸?!
寒酥瞳仁震动,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寒酥?”
薛平见她神色变幻,追问道:“昨晚到底生了什么?”
寒酥揪住胸口,说道:“昨晚老夫人突然来了辉月居,说让大奶奶跟着王妃管家的事,原本相安无事,只是老夫人走的时候看见王妃坐着的垫子地下露出一只荷包,拿起一看,里面竟掉出一个泡软的肠衣!”
“那是……”
“是我们的!”寒酥紧紧抓着薛平的袖子,将声音压得不能再低。
薛平面色大变,“东西丢了?”
寒酥点头,“老夫人走后,南烛就将我们都撵了出来,我赶紧回了房,就现东西不见了!”
薛平面容阴晴不定,“这么说,不但有人知道了我们的事情,还拿了我们的东西去陷害王妃?”
“我原来也这么想,但现在……”寒酥的嗓音控制不住的抖,“王妃背地里与男人通奸的事很有可能是真的!纤凝……她兴许就是沾惹了此事才被灭口……”
薛平心下一震,“所以你才说不让我往下查了?”
寒酥的手攥的更紧,几乎将薛平扯的弯下腰来,“王妃能不能将此事糊弄过去还不知道,可如果让王妃知道那肠衣是我们的,还被别人利用来陷害她,那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薛平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寒酥,你先冷静冷静。”
寒酥在他的安抚下缓了几口气,略微平复了呼吸,见薛平还算镇定,问道:“你有办法?”
薛平反问她,“王妃与人通奸被人揭露,谁是谁非?是王妃的错,还是揭露之人的错?”
寒酥怔了一下,“自然是……王妃错了。”
“既然如此,咱们为何不继续查?你我的那件东西,是用来揭露王妃引子,若是王妃的丑事水落石出,那件东西,不是王妃的,也是王妃的,与我们再无关系,背后那人也不会多此一举供出咱们,只要风头一过,我就跟老夫人请婚,咱们只要成了亲,以前的事,也就再没人能用来威胁咱们。”
寒酥呼吸微滞,“可你说的是最顺利的结果,若中途出现什么变故……”
薛平当机立断,“无论中途出现什么变故,你我都是一死,与其惶惶不安坐以待毙,不如一搏。如果事情成了,你我以后自可安稳度日,也能替纤凝讨个公道。”
寒酥心乱如麻,却知道薛平说得没错,如果王妃这次安然度过危机,必然会去查那肠衣的来历,到时候他们绝逃不出一条命。只有王妃被坐实了奸情,他们二人才有一线生机,至少,薛平能活……
而她,私下里替王妃办过不少事,若不能脱身,就去黄泉之下找妹妹团聚便罢了!
“好!我听你的!”
薛平爱怜地看着寒酥,安抚地替她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说道:“你安心等我。”
寒酥犹豫了片刻,出言叮嘱道:“你要小心,王妃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虽近身伺候王妃,但我们几个二等丫头,从来都只在府里替王妃办事,外头的,都是南烛和子姜去办,王妃只信任她们二人,尤其是子姜,她绝不是普通的婢女。”
薛平神色一动,“子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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