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忱辞蹙起剑眉,“阮棠不是那种人。”
南卿真想摘了他的眼球去做个鉴定,看不看是早就瞎了。
“算了,反正在你心里,我本来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即便被绑架死了,你也无所谓不是吗?宴忱辞,你早就厌烦我了不是吗,我这个宴太太在你身边,就是时时刻刻在恶心你,现在有机会可以一脚将我踹开,你还在犹豫什么?”
“一场假绑架,你怎么会死?”宴忱辞轻声开口。
南卿怔住,“你说什么?”
宴忱辞又掏出一根烟,这次没点,只是夹在指间轻转,淡漠开口。
“你那个继弟叫什么,南天赐?他在外面输了点钱,本来想挪我给的投资款,周特助发现便立马中止了投资,实在没办法,他就想出了这个法子要钱。”
顿了顿又开口,“记得转告他,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的意思就是,这次他帮了。
五千万的欠款,宴忱辞给还上了。
南卿瞬间哑火。
她早该察觉到不对劲的。
谁家绑匪会那样大刺刺的把人绑在空旷的海边悬崖上,甚至还知道她就是宴忱辞那个不愿意公开的老婆呢?
她还以为自己从绑匪手里逃脱是侥幸,现在看来,是必然。
毕竟这一切都是南天赐为了钱才做的,压根就没想过要她命。
满腔的委屈在此刻淤堵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憋得南卿难受得要命。
还没再次开口,门外传来吴嫂的声音,“宴少,太太,老爷子过来了。”
宴忱辞放下了手里的烟,“知道了,马上下去。”
等吴嫂离开,他又将目光放在南卿身上,“爷爷最近身体不好,不要刺激他。”
南卿嗯了一声,“知道。”
宴老爷子待南卿很不错,当年更是力排众议,让她成为了宴忱辞的老婆。
婚后更是变着法的送她这个孙媳妇礼物,经常鞭策宴忱辞不要冷漠她。
而最近宴老爷子心脏不太好,已经病了好几回了,的确受不了半点刺激。
要离婚的事情,南卿自然会瞒着他。
见她乖巧答应,宴忱辞脸色缓和了几分,自然地曲起一只手臂,“下楼吧。”
在老爷子面前,他们总是这样假扮着亲密的。
可南卿却看也不看,径直从他身边经过,往楼下走去。
宴忱辞刚舒展开的眉头又蹙起,薄唇紧紧抿着,好半天才迈步往楼下走去。
一楼客厅里,宴老爷子正拉着南卿笑眯眯说话。
见宴忱辞也下来了,便扬眉,一脸按耐不住的激动和喜悦,“忱辞,有人撞见你和卿卿在医院,怎么样,是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