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傅人都傻了,我人也傻了,虽说尊重爱情是没错,可这扯得也太离谱了吧!
“总之豆豆呢是肯定不会去纠缠来福的,泰迪犬和柯基能配出来什么?泰基么!我都不敢想象!”表哥眼珠子瞪得滴溜圆,给了来福一个鄙视的眼神,抓起他的宝贝豆豆猛亲了两口。
虽说这样的场景笑出来确实不太合适,但我确实有点儿忍不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唯有小叔笑不出,原本好好的讨论着阴谋论柳宗兰死亡案呢,忽然就成讨论狗子了,让他这个猫猫教情何以堪!脸黑到现在,还有,老傅说他年纪大是什么意思!
“诶等等等!扯哪儿去了!哥你什么意思啊,俗话说得好男人三十一枝花,我三十出头怎么就装嫩了!”小叔从未有如此激动过,口水都快喷老傅脸上了。
然而我家老傅……
目光真挚的抚上小叔的脸!小叔那表情,跟有蜈蚣爬脸上了似的,瞬间成了低配版歪嘴战神,老傅十分亲切温柔的开口:“延延啊,你看看你,忙了几天,面黄肌瘦!满脸皱纹!以前咱俩一块出门,都以为我是你爸,现在再出去,咱俩终于对得上亲兄弟这个名号了,乖,回去找你媳妇要俩面膜贴贴,要不然再过两天啊,你就是我哥!”
最后一句,老傅稍稍使了把劲龇着牙把小叔的脸推了出去。
小叔目瞪口呆,颤抖着从口袋里拿出镜子照了照,然后忽然起身百米冲刺!估计是去找小婶要面膜去了。
真是非常有趣,给我整乐了,我在外头胆战心惊的,闹了半天原来这些对于老傅他们来说根本都算不上个事儿啊!还好我有自知之明没插手,只是可叹,原来人命真就这么微贱。
算了,柳宗兰是咎由自取,她非要自轻自贱飞蛾扑火,谁救得了她?可怜的是我才对!老宅的人都没正事儿干,一个一个都冲着我名下那一小点儿资产争得头破血流,无耻。
此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梁森在身后点了点我,示意我出去说话,我想了想,我在老傅这儿的戏份就算是完了,留着也没必要,便跟着梁森出门去,按着老傅的要求,我准备回小院去,接下来等待我的估计就又是许久的禁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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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刚去查问情况,说是柳宗兰父母账上突然多了一笔钱,源头在哪儿不清楚,但大概率就是咱们掌家给的了。”梁森说。
“还用猜么,肯定是老傅,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了点儿别的,你猜柳宗兰的尸体去哪儿了?”我略显疲惫的回过头冲着梁森一笑。
他愣了一阵儿,随即神情变得夸张,仔细想想,我们从哪儿见过疑似是尸体的东西呢?
邵勤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跑到绣春楼门口去撒了一盒灰,那一盒灰又代表着什么含义,我现在一想都觉得后背凉、毛骨悚然,真是没想到,我的死法还算是家里头最痛快的一个了,总好过挫骨扬灰,等我将来抓到凶手还得握着他的手友好的感谢一番呢。
“那那个盒子里就只能是柳……”梁森喃喃道。
“嘘,知道就好,别说出来。”我苦笑笑,摇了摇头。
梁森惊了一阵又回归沉默,终归是他见识的比我多,多少比我冷静点儿,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小姐别怕。”梁森拍拍我的肩。
“我不是怕,只是没想到,就是回了一趟老宅能闹出这么多事儿而已,早知道就不回来了。哦对了,我之前说让云嫣他们去上学的事你办了吗?”
“办了,明天就去。”
“还有,老傅的指令下来了,原本说是要把家里现有的、除主家最亲近的管事之外,其他管事全都赶走,包括管家李元业,但我仔细想了想,这些人待在老宅这么长时间,多多少少知道内里的一点儿污糟事,全赶出去难免有一两个想报复傅家,我就让老傅换了,只撤了他们的职让他们再从底层做起,也是给二太太和三太太留最后一面,新的管事选举老傅已经全权交给我了,我想了想应该平均权势的,就定了管家三个,咱们和二房三房各出一个,除了二叔把齐承留下了以外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剩下的管事就交给你了,挑几个省事儿的去办就行。”
“明白。”
安排完正事,我和梁森又不约而同的寂静了一路,夕阳西下,人影逐渐拉长。
一进谦和堂的门我又被关了,眼睁睁的看着邵勤带人把门堵上了我也说不了什么,哪怕是少跟梁森说句话,想再出去补充都不行,邵勤带人挡在我面前。
“小姐,您想出去我们确实拦不了,但也求您大慈悲,为兄弟们考虑考虑吧,上次医院没守住您已经被扣了一半工资了,而且再有下次就不是钱的事儿了,兄弟们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邵勤冷冰冰的看着我说,他身后的大叔们看起来倒是更诚恳一点儿,都快哭了。
我当然知道,他们都不容易,他们当中大多都是些没本事的无业游民,而且大多都有点儿什么疾病或是家里有困难,找工作很难,好在我家老傅一片慈悲心肠,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观念把他们留在身边,哪怕有时候闯点儿祸也会照常给工资,但前提是,闯祸的内容与我无关。
我还真是老傅的掌上明珠啊,倒让他板起脸来为难人了,我叹了口气。
“抱歉各位,之前是我的错,工资我会双倍给大家补上,大家放心吧,我不出去,就是吹吹风、看看月亮。”我说出这话,自己都想嘲笑自己。
“谢谢小姐。”邵勤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但冰冷的外表下是一颗炙热讲义气的心,不然老傅扣保镖工资关他屁事。
我苦笑笑,这次不是出于本能,而是真心敬佩的冲邵勤躬了躬身,顺便补一句:“以前没礼貌是我的错,我以后会改的。”
我不晓得邵勤后来笑没笑,反正说完这句话后我就已经潇洒的转身离开了。
晚些的时候护士姐姐过来给我上药,我刚把衣服拉下来,门口又响起敲门声,外头响起小叔的声音:“时时,睡了吗?”
“没呢。”我略一疑惑过后赶忙先穿好衣服,示意门口守着的姑娘开门,门外正是敷了面膜后精神抖擞的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