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凉了半分。
又痒又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他下手处极尽轻浮,可又柔和,没使得三分力,却还是像世间千万种痛苦集结而来。
“我害怕……辛辞我求你了我真的会死的……”
傅惜时不由得颤抖,身体蜷起来,带着初生小猫似的娇弱,都是下意识,她想控制自己,可是半分力气都没有。
这算什么?
还是来不及,她来不及想这算什么,两片湿热的唇瓣已然是贴了上来,炽热似火,那火将人烧了也足够,她想反抗,但她又从来是反抗不了的,他还未使劲便已然叩开她,绵软将她充斥,如同秘制珍馐,他不觉想要多加品味,可是不多久,就不只是想要品味了,是要占有,他独有的佳肴,是要掠夺,将本不该属于他的那一份也夺走,是要征服,征服她的所有。
但这是爱吗?
是!怎么不是!不是也得是!
她满眼苦涩,将所有的不甘凝结于泪水滑落,盈盈落在口中,他才离开。
“不哭,不哭……”他眼角、耳根、脸颊皆是通红,与常人枕榻之上无异,就是这话像是梦话。
不哭?怎么不哭?
怕什么躲什么,他也怕触碰到她的眼泪,此后便远离了她的眼睛,转而把手放在她的腰间。
两只手覆在腰际,几乎要把整个腰身都遮盖住,她又不由得惊叫一声,伴随着胸口更剧烈的起伏,喘声飘荡在耳边,她像条活鱼,在他手中挣扎跳跃,可又是无论如何都逃避不开,两手一用力,便像在身上钉了一层枷锁。
他的唇瓣贴到别处去,一点一点的咬,拂过之处绽开一朵又一朵鲜红的梅花,美得不可方物。
“我害怕……”
她费力的将手抬起来,此时却不是要反抗了,而是将手指移到嘴边,轻轻咬住,不多久,手指上都浮起一片绯红,似若半开的粉海棠。
他一点一点下移,寂静的夜里哭泣声和亲吻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忽然间大脑一片空白,如飞蛾扑火想要挣扎的双手也垂下去。
他抓住机会,暴戾的扯开衣领在她锁骨下一寸咬了一口留下印记,力气用大了,衬衫上的纽扣突破线绳的束缚飞向自由的高空,只是翅膀被折断,它早没了飞翔的能力,终究还是坠落、消亡。
她是不想出声音的,要维护自己最后一点儿自尊,但她做不到。
带着小兔子一般的惊厥,带着哭音,令人怜惜,可又止不住的让人想要欺负这份弱小。
“张嘴。”
“我不要……”
“听话。”
她还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泪眼盈盈的望着他,哭声幼弱,眼角泛着红,晕开的口红在灯光下更加刺眼,彰显着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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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实难自抑。
多少年了,数不清多少年了,若即若离,似近非近的感受,他一点都不想再有,她凭什么喜欢别人?她只能喜欢他,或许这其中本就包含着他心底的恶念,他承认,但他又止不住的想把这一切归结在她的身上。
“时时,听话。”
说完这句,他却等不及哄她了,自顾自的便扣住她的嘴角。
她哭的更重了,胸口起伏更甚,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她越这样,他就越要强硬,到最后,终究是一场难以避免的灾祸。
他干脆将她推倒。
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