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我刚从三奶奶的院里出来,迎面就碰上江以南,笑意不达眼底,跟他说点话真是要把我魂都吓飘了,亏我想的也快,长呼一口气,面上还算不动声色。
“前面的事我倒是没问,有问题也不至于,人都是老傅在的时候选的,大概就是犯点懒,守门的在打扫祠堂,他们听见声音就以为是有人吧。”
“哦,这样啊。”江以南笑笑,抓着我的手莫名紧了些:“原来只是因为他们懒惰,不是因为、你骗我。”
最后三个字重了些,我怔了怔,他笑意倒也没消,再没说什么就把我往回带,晚饭安安稳稳的吃完,也只有熄了灯,两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的时候才能觉察出来,关灯之前他吃了两颗药,背着身,我抱也悄无声息,也难以视若无睹,终于到了人迷迷糊糊要闭眼的时候,怀抱里的身体一颤一颤的哭。
上一世他做林默读的时候并不爱哭,这一世却有更多的无奈,他不是懦弱,不是没本事,他是什么都不剩,只能哭了。
我起身搂着他,害怕被抛弃的人挣扎许久,还是退步选择抱了过来,我轻轻摩挲着他后背,此刻叹口气也只能说实话:“高辛辞来津海了。”
“我知道。”他说,吸了口气抹了把脸上,药效起了,情绪瞬间被压下去,整个人十分沉静:“时时,你不用担心我是不是在你身边安插了什么人,我没有监视你的意思,我是猜到的,这个世界上除了高辛辞你也没有什么魂牵梦萦还要瞒着我的存在了。”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他影响情绪。”我紧接着说,立刻又被他打断。
“我在乎的从来不是他,是你对他的态度!”他急切了些,手上都恨不得一起打动作:“我明白是非,懂得进退,时时,我知道商人利益为先,只要高辛辞在临江一天你和他就不会是永远的敌人,你们总要见面的,我也是,我只是不希望你瞒着我,你跟他在一起如果没有做什么错事,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对不起……”我沉下一口气道,哪怕心里真不觉得自己有错,面上也不愿意他再委屈,硬生生把自己心里的所谓“担忧”咽下。
自以为是的担忧并不能代替别人的想法,那不是真的爱恋,是绑架。
他连我的道歉也不乐意听,突然将我摁倒,衣服从肩膀处褪去,俯下身的一刻吓了我一跳,忍痛的准备都做好了,他却只是舔了舔我结痂的伤口,又在侧边重重的吸了一下。
“早就不疼了……”我双手环住他脖颈,瞧着他眼睛自然放软了语气:“都七八天了,你的呢?”
他摇了摇头没回答,手在我身上小虫一般游走着,不肯加深一点力道也不肯离开,像是担忧什么,咬着唇瓣还是深深吐出一口气:“我想抱抱你。”
“我是你老婆。”我极无奈说:“这你也要问?还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说着还起了点贪玩的心,勾了勾人下巴,顿时就像被火烧了似的烫。
谁料就这么害羞的一个人,说两嘴都不行,动手倒快,三下五除二身上凉飕飕的,咬着胸前的软肉,我没忍住哼了一声,下嘴还更重了,我又不能把人给推开,只好抓着身下的床单忍,他还不如直接咬我一口来的痛快,这都谁教他的,学的还挺快……
太久了我终于受不住,抵着他肩膀嘟囔了一句:“这是抱抱还是亲亲啊……”
“不可以吗?”某只光的大白狐狸眨巴着十分无辜的大眼睛问。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
“可以可以……”我沉重着点着头,果然给人做老婆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我这人生还重来一次到了二十出头,怎么看这都还任重而道远啊。
但显然我这个自觉很辛苦的想法也不是为了让老天爷“怜悯”,派个人来打断我的好事……
“咚”“咚”“咚”卧室门被敲了三下,江以南被打断吓一跳一脑袋栽我肩窝上,封适之的声音随之响起:“傅惜时——你大外甥跟二十二表叔打起来了!你管不管啊?二奶奶三奶奶俩老太太睡觉呢困得起不来,小婶要带孩子没空,这个家现在官最大的就是你啦!”
“我们都结婚了他这魔咒怎么还没解开呢!阴魂不散啊!”江以南咬着牙攥着拳头,人都快哭了。
而我亦是欲哭无泪:“二十二表叔?我还有个二十二表叔?那都是叔叔辈的、多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打架啊!还是跟我外甥,俩人差三辈了都、烦不烦啊!”
然而封适之听起来更无语一点:“你二十二表叔今年十七,原来九叔爷那一支的,他家辈分大岁数小,这个年龄段小孩叛逆期,很正常,反而是你那大外甥,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跟孩子计较。”
算这辈分关系我更头疼了,不由得拍了拍脑门,江以南被气的多了反而缓和,笑着刮了下我鼻子:“算了,他要是不弄这一下我都不习惯,而且、忍不住就想打破点什么约定。”
我知道他说的是婚礼前不同房的事,只是摆在明面上着实有点尴尬,我咳了咳,轻轻推开他披上衣服,扣个扣子能整出一副地老天荒的架势,封适之一嗓子又给我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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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到底去不去啊!你不去我就叫林颂去了昂!不过他今天去山下父母家了,要是半夜返回来怎么着也得两个小时,我就先叫救护车等着吧,俩祖宗打爽了再说。”
“来啦!还打什么呀,明儿一早上论坛了再给人理由说我管理不善啊?”我怨气颇重,回头还不忘吻了吻江以南的唇瓣:“我很快就回来,还有……我没说不让你违反约定。”话一撂下转身就跑,开门正好撞见封适之幸灾乐祸的脸、十分欠揍的给我比了个“耶”。
“什么管理不善啊?那不是叫救护车了么,人没死就行。”监控精同志耸了耸肩,啊不对,不能叫监控精,建国以后不许成精。
可惜再幽怨我也不得不跟人去了,现场确实十分……儿戏,我还以为打成什么样,不过是在比力气,俩人怼着对方肩膀弓着身子推,整张脸憋的通红,我来了也不撒手,封适之上去一人一脚就老实了,都不是小孩子了,旁边全是亲戚嗑着瓜子看热闹,他俩还真打上擂台了。
后续屈于封适之的拳头威严下,俩人识相的握手言和,根本不需要我了解什么全过程,俩人异口同声就说自己皮痒痒,但是刚刚那一脚已经够了,他俩不痒了,立马回去睡觉。
我突然觉得我根本没有来这里的必要,纯粹是封适之无聊,拖我出来看热闹。
可惜回小院后才明了,那哪是监控精啊?那是预言家!预言到我在屋里待着一定会倒霉!大善人呐给我带走了,偏我还是倒霉体质压过了老天爷的警告,回来早了,正好撞上高辛辞来了,在客厅跟江以南两相对峙。
问:当我和前前夫复婚了,前夫来找我,俩人撞上了,立马剑拔弩张,此事应该怎么选择?
a、让他俩打一架,谁赢了我听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