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高辛辞想尽办法把我弄出老宅,在车上就做这种事,我素来反抗不了他,何况今天他明摆着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没直接把我绑回高家就算不错的了。
我哭到没声,他解开我手上的皮带时,我立刻缩起来躲到角落,散乱的头遮住面庞,我拿手捂着自己都觉得撕心裂肺,挣扎的双手已经充血红肿,嗓子是哑的,手机是摔破扔在地上的,电话铃先前还一阵一阵的嚷的人头疼,现在已是沉寂的要命。
两个多小时了,封适之应该早找到我的位置,但晚一步就是万劫不复,人应该是找最亲信的围了圈等在外面,冲过来不是救我,只会让我难堪,于是我只得像这样承受到结束。
高辛辞泄完了,凑过来伸手要抱我,推开没有力气,也只好手抵着他肩膀依旧靠在怀里呜呜的哭,他过了阵把我放开,撩开我丝在额头和唇瓣上吻了吻,伸手又给我喂了个什么东西,进嘴里后散淡淡的柠檬味,他又抬着我下巴轻吻,这次没非得撬开人的嘴。
“治嗓子的,不然晚上肯定要疼。”
“你还在乎我会不会疼吗?”
我抬眼看着他,此刻终于也获得了些怜悯,他伸手用力擦过我脸颊抹去泪水,我哭着又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他,穿好七零八落的衣服开车门下去,拖着脚步往回走,脚步声在身后紧紧随着,我躲不过他,很快又被拉住手臂抱进怀里。
“你放开我,求你了……”
“时时我在乎!我在乎你的感受,我在乎你所有的一切所以我不想放你走,我知道在现在的婚姻里你并不开心,我知道你是被家族胁迫,你跟江以南在一起只能解决眼下的困局、你有没有想过将来如果有更过分的要求你怎么办!江以南不管从哪一点都不是你的最佳选择我才是!他自己是有能力,但没了威廉没了背景他一无所有,他只能依附你,我可以给你更多,你不用担心你的家里,让我用联姻做你助力,你哪怕想要夺回掌家之位、都可以。”
高辛辞捋了捋我被汗水浸湿的头,我差点真被感动了,一时陷进迷惘之中,不是真的不想对江以南负责任,遇到更好的就要甩了他,可高辛辞的问题我也不得不细想,二叔对我的要求一直没止境,小叔的态度我也摸索不清,今天是我的婚姻,如果以后有更过分的要求呢?
江以南是现在没有背景,可若给他机会他不是不能闯出一番事业,他先前是可以一个人管理整个和韵的,且能力不比威廉差,威廉是倒台了,可他的势力没散,如果江以南有天想拾起这些势力呢?
梁森是继承了和韵,可他选人是极其严苛的,威廉手底下那一帮未必能入了他的眼,那么一群好日子过多了还想继续过下去的,自己就会再选出一个继承人,捧他上去,对江以南来说是没什么坏处的,可一旦被二叔觉,我们夫妻两个又是他控制不了的存在了。
高辛辞见我触动,赶忙又接着说下去,揽住我肩膀面对他:“时时,你不可能不反抗的,你不可能听他的话一辈子的,可是傅疏愈越冲动二叔又不是瞎子!他能看的出你的妥协,他能看得出你们姐弟俩有野心,你也别想等着傅疏愈和露露的婚事成了,箫家的麻烦一天还在露露就抽不开身,你又要熬几年?你敢保证这段时间二叔就不对你们当中任何一个动手吗?对你显眼,那傅疏愈呢?”
“那我跟你在一起他岂不是会立刻动手?”我咽下一口气苦笑笑,想推开又被高辛辞更大力的叩紧。
“我保证不会。”高辛辞竖着三根指头保证,怕我跑了似的,刚比划了一下就赶紧收回来抓我手臂:“时时,只要你答应,我可以低声下气,你一时离不开江以南……我也忍着,短期内我一定解决寒家的麻烦,等露露可以跟傅疏愈联姻,他就安全了,我们马上领证,你来我身边,这样你也安全了,我也不会把江以南怎样的,我甚至可以帮他重聚威廉的势力,我帮他东山再起!但是我只能保证他富裕过以后的日子,我怕他站的太高还会回来跟我抢你……这样好不好?时时,在我实现这些期间、我做情人也可以的,只要你别离开我,求你了……”
高辛辞捧着我两只手,脸颊埋在其间哭,这主意我越听越觉得耻辱了,头昏的要命,气都快喘不上。
“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没多少力气留给难过了,弓着身还是要走,高辛辞见状又扑上来,从后紧紧抱住。
“所有人你都着想了,凭什么就丢下我!我怎么办?”高辛辞吸吮着我脖颈,留下一片一片的红:“傅惜时,我不要你金钱的施舍,这些东西我上一世都有,是你把我带到这个世界,我一无所有了,你还不起……”
“那你要我怎么办!去做你口中的情人吗?你不肯分开难道江以南就肯吗?还是将来我们在一起之后,他再夹在中间做情人,我们这样没有止境的,我不要你帮我,我只求你放过我吧……”我极力推他,做不到,高辛辞又把我正着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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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些东西你都不肯给我,那你把安安还我!那是我们的孩子,要抛弃你就把我们两个一起丢掉!”高辛辞了狠,扑上来咬我唇瓣,一面深吻一面还口齿不清的说着:“时时,别让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给我生个孩子,这次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舌尖叩开唇齿,方才恣意的味道还没消散,此刻充盈口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概真像侯叔叔说的身体过虚,被他折腾这一下眼前总是黑,站都要站不住了,更别说抵抗,只得由他去,在真的即将被他抽干所有空气之时,忽然一只手将我扯回现实,我恢复了点精神,一睁眼已是江以南掐着我手腕上的痛处,撕裂般的感受弄得我耳边轰鸣。
甚至这个时候他都在笑着看我,瞪着眼睛,只有一个眼眶承受不住,我看他的一瞬间掉下硕大的泪珠,江以南把我往身边扯了扯,而后又将目光移向抓着我另一只手的高辛辞,声音空幽幽的响:“时时,你们要是还有感情的话,我没关系的,我可以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生过。”
江以南缓缓一抬手,方向直指高辛辞,我生怕他是冲动要做什么,心里一急,摁下他的手脱口而出:“默读不要!默读……”
江以南不可置信的偏过头,又气又恨的神色全部堆向我:“你叫我什么?”
林默读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骗局,是他最不想返回的过往,不敢承认我一直爱着的是他所演出来的假象,我以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把所有怒火泄在我身上而不是高辛辞,谁知他冷笑半声,剩下的卡在喉咙里,伸手只是从高辛辞手里拿过我的外套,随后拖过我,将那件被揉扯的不成样子的乳白色披肩搭在我身上。
他生生把所有难过和羞辱咽下,牵着我的手往高辛辞那边送:“还想跟他在一起吗?”
我拼命摇头,自己也使劲将另一只手远离高辛辞,高辛辞没动静了,我不敢抬头看任何一个,压着自己不敢哭出声,能从缝隙里吐出来的只有两个字:“不要。”
“那就跟我回家。”
话音刚落江以南就拉着我的手走了,也不顾我脚底下是不是软差点绊倒,我就这样硬撑着挪了几百步,好在封适之带人守着的地方不远,后头跟着就是车队,封适之见我的样子大概想跟江以南说点什么,但江以南直接无视了他。
可惜,我等不到封适之再追上去劝说救我了,腿上再也没劲,我一头栽下去,亏的是江以南还抓着我手臂才勉强使我没有脸着地,昏迷前听见许多人叫我,后头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再醒来已经是后半夜,床边站着两个医生打扮的人跟封适之说着什么,我仔细辨认才认出是侯叔叔派来跟着我的,说是怎么着都不放心我家的医疗水平,我不工资他报销机票钱都得把这两个人塞我身边,并且出了一个很严肃的警告:这两位不仅仅医术高明,而且是跆拳道冠军,如果有别的医生在劝说之后还执意要接近我的话他们就上手了。
我叹气,本想着他是瞎操心,没想到今天还真的派上用场了,黎浠端着一碗黑的药进来,味道更是直冲天灵盖,余光瞥见我醒了,连忙把碗放下,招呼着人把我扶起来。
“这么快就醒了,喝药吧。”封适之满脸怨气,说话也简洁的很,坐在床边端起床头柜上的药就要喂我,药汤腾腾的冒着热气,他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我嘴边。
“我自己喝吧……”被一群人这么看着还怪尴尬的,我捂着额头,悄声说了句,而小封同志也是不出所料,根本不给我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