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我带着蒋樗岚和其他得力的几个人一块到了侯家除了医院和药厂之外开设的唯一一个赚钱的地界——临江市最大的酒吧。
其实说是赚钱,不如说是给侯叔叔一个放肆娱乐的地方,拿赚钱打个幌子罢了,为此他还跟老傅和澄澄签订了协议,他出一大笔买断的钱,我们家要是以后做这种生意、规模都不能越过他。
老傅和澄澄懒得理,只要文素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就不管人家的家事,我只是没想到、这地方的腌臜事原来我也算扯得上的,我到了门口,经理就快步出来招呼我,卡座的酒都换成柜里珍藏的了,跟侯叔叔一个级别的罗曼尼康帝和拉菲,只是我要说见侯叔叔,人就支支吾吾的要搪塞,我懒得跟他说废话,让蒋樗岚避着人把他嘴堵上,拖到角落里。
“姐,原来那个经理没这么笨啊,敷衍人好歹一套一套的,今天怎么换了个傻子。”蒋樗岚一边拿白布捂着人的嘴一边笑说。
游以孑耸了耸肩:“听说是那人今天正好病了休假,就这个倒霉蛋、其实是侯叔随手指了下让他顶一天,给他涨一倍工资。”
“涨工资?那叫什么倒霉蛋!那叫财神爷!”蒋樗岚说着又冲我扬了扬头:“是吧爷。”
游以孑:“姐你给他涨工资了?”
我:“啊?哦,好像是哦……”
游以孑嘟嘴伸手:“姐我也要。”
后面众人:“老板不能偏心哦——”
我内心:我滴个老天鹅我不过就是让蒋樗岚喂个猫而已!怎么还给我搞上起义了呢?!
表面笑嘻嘻:“好嘛,都涨,都涨……”
“好嘞姐你现在可以耍帅了。”游以孑让开“倒霉蛋”经理前面的位置。
我翻了个白眼:“什么叫耍帅?姐是真帅!你们就是没之之会说话。”
“封哥只会怼的更狠吧……”游以孑小声嘟囔了句,被我瞪了一眼后笑眯眯的退后。
我才真正走到“倒霉蛋”跟前,揪掉他嘴上的白布,扯着嘴角笑一笑:“看到了吧,我们很和善的,但是侯叔叔的罗曼尼康帝我是真的喝不起了,我只找人,不闹事。你知道吗?原来那个经理就很识时务的。”我直勾勾的看着人眼睛,手也从包里掏出一叠现金,悄悄塞到人口袋里:“你只说一个位置,今天这事就跟你没关系了。”
蒋樗岚把人松开,大叔狠狠松了一口气,拽着袖子抹了抹脑袋上的汗,也装着样子凑过来皱着眉头十分为难:“关键是侯董说喽,他家人来了不得进去嘞!非要闯嘞话我得先去跟他报个信,要么这样,您就跟在我后头,我进去说个话,侯董一出门你就堵上来,这样你的目的也达到了,我也不会丢饭碗。”
我脖子一仰:“你还真会做生意!”
大叔拍了拍帽子上的土,咧着嘴笑笑戴回去:“养家糊口,我也是莫得办法”
“那我要是加钱的话能再产生什么化学反应吗?”
“化学反应我不会,但是物理意义上我可能还多一嘴。”大叔歪嘴笑笑,招我过去神秘兮兮:“我建议您进去之前嘞,要做好心理准备,可能有您个熟人,说好哩不闹事,可是见着她也不许闹哦,你们这些人说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滴,不能骗我一个小老头。”
“熟人?”我一愣,不过转瞬也就想明白了。
能陪侯叔叔在这儿玩的,还能是什么身份的人。
顿时拉了点脸,一行人跟着大叔身后去包厢,都来了酒吧了,外头音乐节吵的昏天黑地,侯叔叔还会给自己找个清净地方乐呵,最高最后头的那间包厢带着耀眼的金边玻璃穹顶,挡在人眼前一座竖纹的玻璃门,模糊间可以看见几个人影。
侯叔叔铁定是坐在正中了,左右各怀抱一个,不晓得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雾蓝的烟还没完全吐出来,吻已经落在左边那个人唇上,恶作剧一口推到人家嗓子眼里,直呛的美人攘开他低头止不住的咳嗽,抬又娇嗔一声“讨厌”。
蒋樗岚约莫听出声音来了,倒吸一口冷气点了点我,瞪着眼睛却说不出话来。
我也等不及大叔进去通传了,反正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也没说我是君子,当即绕开人直接推门进去,果然,刚被一亲芳泽的美人是华钰,柯益影视部从去年就评选出来的“黑马”,另外一边也没脱离我家,是被挖出地下恋情还被指控蹭热度的安苁,我挨个提醒过前者要不骄不躁后者要淡然处之的,看来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人要真是为了自己前途去找什么娱乐方面的翘楚我也懒得管,偏偏是病急乱投医,真投上“医”来了,要某天曝光还得给我惹麻烦。
外界都传侯家夫妇从小为我的身体付出不少辛劳,大了点现竟还是老友的女儿,亲上加亲也算我养父养母了,华钰和安苁是柯益的人,影视部更是我亲信管着的,稍一传岂不要成我给我养父床上送人?到时我在文素姨面前如何自处?在向阳面前如何自处?我还做不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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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这样我也没想着上来就翻脸,安安生生的走到茶几前等回应,华钰和安苁吓了一跳,回望侯叔叔还不撒手也心虚,偏偏侯叔叔这会儿已经喝花了眼,眯着看人又轻笑笑:“老张——我不是说了么,我最近养生,有俩人够了,你这又上哪儿带了个小美人回来啊……”
在旁边小沙上的老张抹了一把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华钰年轻气盛,都恨不得伸手去捂侯叔叔的嘴,安苁还好点,干笑笑点了点人胸口小声说:“侯董,这是我们家小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