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老宅的一切快把我压垮了,我受不住,可如今自杀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奢侈,我不敢,也只好去想别的出路,我还能用什么反击二叔呢?还要顾着哥哥和孩子们的面子。
对了,他也就怕我跟高辛辞在一起,眼下只有这三个字能让他收敛,因为阶级、因为底气,他这辈子也越不过高家。
挺蠢的办法,可我自己给自己找个依靠总不算有错吧?总不至于再让谁这不该那不该的抨击我,今天祠堂上不是很热闹很开心么,那就多开心几天。
我还是拿了桌上之之的车钥匙,换了衣服迎着夜色出门,车上给高辛辞打了电话,他给我了个位置,目的地在酒吧,下山的过程、山风给我吹冷静了,见到高辛辞的那一刻都有点后悔,我在门口远远看着他喝酒,转头还是出去,路灯下定了定,去旁边药店拿了两盒幼崽嗝屁套。
这要再出意外生了我可养不起了,我怕疼怕死了哪能积极响应三胎政策?俩闺女争气四十分钟就都出来了,生安安的时候可差点要了他老娘的命。
我看着小盒子都有点脸红,小别胜新婚是真的,可怕的很,加上高辛辞也未必想,我别给他看见了还提醒他了,赶紧就把东西揣兜里,逃到卫生间把红透的一张脸拿粉底遮了遮,看不出异样了才回去,高辛辞大概刚才就看见我了,结果我跑得快他没抓住,这次警惕性就很高,我刚进包厢,左峤和朱文青就窜出去“砰”一下关上了门。
我面色如常的到了那边,高辛辞递了杯酒给我,我看了一眼酒瓶,度数还不低,我这种喝惯了的最多也就三瓶的量。
我轻轻抿了一口,他不说话也不看我、只管喝酒,我都觉得搞笑了,面上也不自觉笑出来:“你一向喜欢把前妻约酒吧的吗?”
“是吧,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有别的前妻。”高辛辞把椅子挪近了点坐下,手撑着脸侧着看我,伸手撩开我耳边的碎:“带孩子还辛苦吗?这么晚才能出来,她们两个有咱们的安安懂事么?”
我点点头:“还行,女孩是比男孩乖点。”
“两个女孩加起来呢?”
“也比安安好带点。”
高辛辞有点挂脸了:“有你这么当妈的么。”
我嗤笑出声:“咱俩彼此彼此,这都要比,说得好像姑娘不是你的崽。”
“什么?”
“我说不是你的崽啊,没毛病。”我心里一紧,好在这句也是脱口而出,没让高辛辞反应过来,就当这一杯高度数的酒给我喝迷糊了吧。
高辛辞烦躁的扭过头一饮而尽,我才松了口气,直到他凑过来吻我脖颈,咬了下肩上的软肉,我打了个寒颤,指了指包厢一角的监控。
“你不是打算给保安大爷现场直播吧?”
“亲一下而已,酒吧里这种事都见惯了吧,难道你脑袋里还想了什么更过分的?”高辛辞笑说,语言上纯洁无瑕,表情猥琐至极,他起身,拿开我手里的酒,揽着我后颈吻过来,又深又重的,他好像已经有点高了,嘴里很重的酒味,又有丝丝的甜,好久才松开,描摹着我眉眼:“接吻不限制次数吧?”
我有点愣,糊里糊涂的点了头,他又紧紧抱着我,吸吮着脖颈和耳垂,偶尔也吻一吻脸颊像是安慰,在我受不住之前摸了摸我的头,扬了扬下巴让我看他身后的塑料袋,应该是刚买了准备用的东西。
我不明所以,走过去打开,嗯,他是比我想的歪点,我还管着嗝屁套呢,他最上头直接给我放了个黑色的皮质手铐,我都不想往下看了,他这毛病几百年也改不了。
我叹了口气,闷烧的高先生又捧着我的脸让我看他:“其实你来之前我一直想着把你灌醉的,这样晚上不管做什么你都没感觉,就不会给我算着次数,但我看你心情好像不太好,而且家里还有亲生的孩子在等着,我这个外室不好一直拖累你昂?所以看在我这么坦诚的份上你能自觉主动的装作喝多了记不住吗?”
我差点没忍住笑死了:“我跟你说过今天你帮我的忙可以讲价的啊。”
“诶,讲价归讲价,你把这回忘了,我明天装个无辜君子再跟你讲是不是在你的底线上又多一回?”高辛辞抿了抿嘴。
精明,这是真精明,我无言以对,不知道是该“夸”他的坦诚还是“赞赏”他的商业头脑。
我也把脸皮抛到一边,径直打开塑料袋把那个手铐提出来:“明知道我心情不好,您有没有考虑过对我温柔一点呢?我是女孩子!”
高辛辞亦早有准备,拿过袋子没一会儿又掏出个粉色的手铐:“给,优待女生。”
“你有病啊……”
我既无奈又心酸,高先生本人既成熟又幼稚,你说他不懂我吧,他知道我不高兴也不问我,你说他懂我吧,懂出来一个粉红颜色的手铐,我缺的是手铐?
我于是又晃了晃那副黑色的:“那这个呢?买一送一?”
“给我用啊。”高辛辞耸耸肩:“我又仔细想了下,刚刚那个讨价还价的理由太牵强了,你可能接受不了,所以我买东西的时候就另想了一个,你看,你把我绑起来,当我给你出气行不行?这样你再倒欠我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