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接下来的任务还需要仰仗他,起码现在人还不能死,要死也得死在自己完成任务的下一秒。
谁让他刚刚差点掐死她,这个仇一定会报的!
仔细检查了好几遍,见没问题之后,盛雪才捡起角落的饭盒,三步并作两步往质子宫苑走去。
她看过了,饭菜并没有损坏。
而对她出手的嵇赫也明白,要是午饭撒了,今天又得饿肚子,本来早饭没吃就已经一肚子怨气,所有说什么也不会殃及到无辜的饭菜。
质子宫苑,方寸不乱外。
叩叩叩。
盛雪挎着食盒,很有耐心地叩了三下门。
来开门的是个黑袍精卫,全脸被帽兜遮了个彻底,只看得清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他的身形和那晚的嵇赫很像,个头也差不多,想必这就是真正的寿祥吧。
盛雪跟着
人往里走,边走边拿眼神上下扫量,心里止不住地在摇头。
生得这么高大壮硕,竟然只是个太监,简直天妒英才!
尽管阿寿身经百战,但莫名被人这么火热地注视,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他微不可查地缩了缩脖子,快步走到四角桌前,将盛雪带来的食盒一一打开,一声不吭地布菜摆饭。
主仆俩把时间拿捏得刚好,阿寿这边刚合上食盒,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嵇赫就出现在盛雪面前,帅气将衣袍甩开入座,很优雅地开始进食。
从吃饭到收碗,两人用了不过一刻钟,一连的动作像是早就训练好的,异常地连贯流利,一丝空档都没有。
等阿寿端着饭盒功成身退,嵇赫才从茶碗里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想问什么?”
按照规矩,送膳宫女在将膳食送达之后,就要退出屋子,等主人吃完饭后再进屋收拾,且不能在房中多加逗留。
要是平常,盛雪肯定不会多留,恨不得嵇赫赶紧吃完,自己好离开这个地方,多花点时间想着怎么打听他苑里的事。
不过如今这个情形,这女人肯定是想知道点什么,才会死皮赖脸坐在屋子里等他吃完。
听到这话,盛雪才从椅子上起身,跨了两步坐到嵇赫面前,一双大眼求知欲满满:“质子殿下,您有没有什么喜好啊,寻常一点的那种。”
她本来不想管嵇赫的喜好特不特殊,但“爱杀人”的答案没有得
到椰生的认可,那就表明他真正的喜好不是这个。
既然杀人这么变态的喜好不算喜好,那就从寻常的喜好下手,万一一次就中呢。
少有的称呼让嵇赫轻笑出声,眼底的趣味愈发浓厚,连手中最爱的茶也分不去他的注意。
“喜好?”只见男人放下茶杯,视线从她身上越过,对着最里面那堵墙努了努嘴,“糊墙算不算。”
盛雪闻言转头,原本处在阴暗处的墙角不知怎的亮起了光,橙黄的烛光跳跃在血红色的墙上,不知名的新鲜液体顺着墙根蜿蜒而下,鼻尖似有若无地飘浮着一股怪味。
再联系翘云的尸体,一种可怕的念头逐渐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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