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竖着出去横着回来的区别罢了。”这刀补的,盛雪张开的嘴又再次合上了。
杀人魔!
就知道吃吃吃,密室里藏了那么多尸体还吃的下去,不愧是椰生认证过的大变态,要不是打不过跑不掉,谁愿意待在变态身边,真是嫌命太长!
嵇赫吃饭不喜欢说话,盛雪的“安静”倒给他创造了一个良好的用膳环境,直到最后一碗鸡汤下肚,男人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筷。
“坐着干嘛,收碗。”嵇赫吃饱了就瘫坐在软塌上,一手撑头一手摸肚,万分油腻的动作却被他做得赏心悦目。
盛雪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审美退化了,竟然觉得眼前这人长的还算不错。
收拾桌面的动静变得愤愤,女孩背对着嵇赫将所有碟子汤碗一股脑塞进饭盒中,一边肉疼一边腹诽着明天要多坑男人一点钱。
这时房门一响,像是被重物狠狠砸过,动静极大,半晌没有人影。
嵇赫在响动的一瞬间睁眼,从软榻上一跃而起,盛雪收拾残骸的动作一顿,下垂的玉腕上贝壳铃铛不再晃动,边扯下上挽的紧袖,边小心跟在男人身边,一双眼骨碌碌转,十分警惕。
此时两人已经来到门扉,嵇赫没有着急出手,而是学了两声鸟叫,紧接着对方也回了两声,这才松了一口气。
男人递眼暗示女孩闪去一边,随即脚下蓄力,趁空对着门扉重重一踢,伴随着闷哼和重物落地,两扇门也跟着飞天而去。
盛雪蹲在角落仰头张嘴,愣愣地看着月光穿堂下扬起的灰尘在不停打转,震惊到连眼珠子都忘了转动。
好……好强!
嵇赫始终背着手,双眼无情地盯着外头空地上被制服的人,心里掠过阵阵嘲讽。
您派来的人也不过如此啊,父亲——
阿寿将人捆了又卸了下巴扔在一旁,满身狼狈地双拳抵额向嵇赫汇报。
“不急这一时,你先把伤口处理好。”嵇赫抬手打断,叫人将俘虏压入暗室,直到宫苑中的医官来到才再度开口,“怎么回事?”
“阿寿不察,中了贼人的陷阱,差点坏了您的大事。”阿寿很是愧疚,尽管是在包扎也不愿意抬起头,让医官有些难办。
“你先别说话,包扎要紧。”盛雪头回见阿寿的真容,比起寿祥多了男气,有野汉子的匪帅感,眼睛不由得眯起来,“啧啧挺帅一人,怎么成这样了。”
极具突邦特色的立体面容,如今被一条粗长且丑陋的刀疤划成两半,下颌不知被什么东西咬过又红又肿,隐隐有腐烂的趋势。
跟着嵇赫来的医官医术不佳,对肿块无从下手,只能用一些消炎的药粉敷上,
等一段时间再看:“阿寿的毒倒是解了,就是脸上的肿块怕是有些难。”
阿寿如释重负,却没看见嵇赫阴沉下来的面容。
“抱歉,此次是我太过鲁莽,害你中了阴招。”对于目前的他来说,是无法正大光明地找宝国的医官来医治,就怕硬拖下去,阿寿的脸会彻底烂掉。
“从前阿寿的命就是王殿救的,如今只是赔上一张脸,阿寿还有命跟在您身边,就是最大的幸运。”
看着裹了半张脸的魁梧男人红了耳朵,盛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放下翘起的二郎腿:“我说你俩都这么熟了,就不用搞煽情这套了吧,我又没说治不了。”
此话一出,果不其然收获了来自三个人的炽热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