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众兄弟交代后,朱三就离开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腰缠万贯的朱三虽在江湖漂泊多年,却从不沾染风尘。
朱府很大,本就是他们兄弟一起居住的地方,不会有什么不便,况且,朱三的房间位于最北边,离他们很远,中间隔着花园、假山、亭台和一汪池水。
酒壮人胆,朱三破门而入,见到自己曾经朝思暮想的妻子,却又是迟疑了起来。
一夜无眠。
从言语到肢体,从羞涩到荡漾,从生疏到娴熟,一阵阵音符逐渐有了律动。
翌日,清风摇曳窗棂,吹落一地桃花。
朦朦胧胧的朱三睁开双眼,只见床榻之上,如桃花般盛开。
大晋边陲,南安郡。
经过数日天的奔袭,齐王司马攸一行人终于抵达秦州南安郡,沿途奉皇命收拢秦州各郡兵马,已得步卒一万五千,轻骑四千。
“阳曲侯,两日后便是约定的日子了吧?”
齐王司马攸问南安郡守、阳曲侯郭统。
“回齐王,是!”
郭统回答道,确实,距离长安太守贾充与鲜卑的秃树机能约定献出城池的日子还有两天。
“南安郡守郭统,司马督马隆,你二人负责将南安郡的百姓迁往天水、武功等地,不得强制迁徙,要好言相劝,涉及百姓的钱粮,要丰厚!”
“还有,此事要隐蔽,至于理由,你们自己去想。”
齐王司马攸有条不紊的布置安排道。
既然要将计就计,齐王司马攸决定在南安城中起一场歼灭战,要把鲜卑部族打疼,以秃树机能的头颅来祭奠河西之乱中丧失生命的百姓和士兵。
鲜卑多骑兵,而野战非晋军所长,此时,诱敌深入城中,请君入瓮,鲜卑的骑兵就挥不出他们的本领。
至于鲜卑兵进不进城,但凭天意。
“末将领命。”
南安郡守郭统和司马督马隆齐声说道。
此时,坐镇长安的长安太守贾充,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微笑,自从被贬之后,他还没怎么笑过。
“一个小小的平虏护军,竟敢忤逆老夫?”
“陛下还是信任老夫的,文俶啊文俶,你终究还是要死在老夫的手里!”
长安太守贾充满面春色,因为平虏护军文俶勾结鲜卑人,出卖大晋已经天下尽知,太守府的探子亲眼看到押送平虏护军文俶的囚车正在赶往京都洛阳。
早些年,当时的贾充还未位极人臣,曾拉拢过当时的关内侯文俶,可是文俶一向看不惯贾充的为人,对此置之不理,因此,彻底得罪了贾充。
城府极深的贾充对此怀有恨意,虽然这次污蔑文俶并不是纯粹为了报仇,贾充却从中得到了不可名状的快感。
洛阳皇城,太极殿。
“殿下,刘渊回来了,在殿外求见!”
内侍三狗儿通禀道。
“快让他过来!”
“不必了,孤亲自去迎!”
近日来在太极殿处理政务的司马衷,虽然疲惫,可想到刘渊带来的是原本历史上鼎鼎大名的“文鸯”,立刻激动了起来。
刘渊和文俶,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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